“没了。”沈苏希像是舒了口气。
“面呢?”
“……我倒了。”沈苏希拎着另外一个袋子进了厨房,却在套好围裙后又走了出来,她目光灼灼,语气加重:“陆渭,我发现你一喝醉就记不住重要的东西。”
陆渭:“比如说?”
沈苏希眸光一转,半个你字噎在唇间,接下去的话却成了质问:“去酒吧之前,你去了哪儿?”
“……”他肯定她打算说的不是这句。
“你别打算蒙混过关,你父亲病了对不对,从那次宴会后就住了院,前几天还被查出了胶质瘤?”
“谁跟你说的?”陆渭心思陡转,不满的情绪很快掩盖了那丝微不可察的紧张,“是梁超?”
“他只跟我提了医院,其余的事是我直接问的陆总。”
“你倒是愿意和他接触。”
“你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和你没关系。”
“那你呢?和你有关系吗?”
陆渭把杯子用力地往桌面上一放,这是动怒的前兆。他不习惯和她讨论这些事,这只会让他感觉到某种被戳穿的痛苦。
沈苏希没有错过他神情的变化,但一想起陆泾的话,她就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你的父亲,你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非要多管闲事?”
“我这怎么叫多管闲事!”长辈的身体状况出问题,作为晚辈的心里总归不太舒服,更何况,上次宴会闹得不愉快也有她的责任,“我要是知道这事困扰你这么久,我就……”
“你就怎样?”陆渭低哼一声,“你就不会摆脸色给我看,而是照顾我的情绪替我分担工作对吗?沈苏希,请你弄清楚,我们这段时间的矛盾和这件事毫无关系,所以,别用抱歉的语气和我说话,你没做错什么。”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正面谈到彼此关系的反常,然而听他的语气,沈苏希竟有种莫名的委屈:“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一码归一码,我们之间的事可以以后再谈,至于你父亲的事……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他。”
“你说什么?”
“梁超说你之前联系过脑科专家,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得见他一面。”
“沈苏希!”陆渭被她的论调弄得很恼火。
“陆渭,我先做饭,而你最好去洗个澡,十一点半我们准时出发。”沈苏希瞧也不瞧他,径自转身去了厨房。若是想中断这次争执,唯一的办法就是摆出比他更强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