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许迟。”
我看着你,朝你走来,向你伸手。
别伤心。
别走其他路。
去走你想走的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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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许迟从病房里出来时,眼圈有一点很淡的红,淡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推开门,便看见了守在这里的两个男人。
只是有些意外地看着池砚,“你怎么来了?”
池砚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揉了揉她的头,“来接你。”
祁许迟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顾起出事那天,池砚就一直在她身边,除了上班以外,寸步不离地跟着。
相比起祁许迟,池砚收到的惊吓似乎更多些。
到了近乎后怕的程度。
“先回家?”
池砚低着声音问,眼睫垂下来,看着她。
“嗯。”
祁许迟点头,跟着池砚走了。
“……”
靠在墙边的男人抬头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回想起刚才和池砚的对话,才发觉是自己误会了。
他低头又抽出跟烟来,动作不知怎么顿了下,又放了回去。
缓缓直起身,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后,脚后跟往后不轻不重地带了一下,门锁上了。
从医院回到家里,祁许迟这一段时间以来,那稍显压抑的情绪,也终于消散了。
她回房间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池砚已经像往常一样,在琉璃台边忙碌了。
下楼梯的步伐慢了下来。
她忽然想起,因为她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即使是吃饭,他也尽量亲自做给她吃,不让家里出现外人。
有时候她回来得早,偶尔撞见清洁阿姨,阿姨也会仓促收拾完离开,不打扰到她。
想着想着,注意力就有些飘散,脚下猝不及防踩空。
她下意识地去够栏杆,身体还是因为失衡而晃了晃,脚踝传来尖利的痛感,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池砚侧过身,东西一放,几步走过来,把人抱起来。
走到沙发边上,才把人轻轻放下来,“崴了?”
他问。
祁许迟觉得自己这一摔有些蠢,不想多说,只是别开视线,低低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