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池砚轻轻皱了下眉,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检查着她的身体,动作极为温柔,“哪里疼?”
“池砚。”
她忽然伸手抓住了他,池砚停下动作,“嗯?”
她的目光是看着池砚的方向,眼神却并没有聚焦。
许久之后。
“别喜欢我。”
她说。
偌大的休息室里蓦然沉寂,外面的走廊上响起了鞋跟踩在大理石上的清脆声响。
一声一声。
几秒后,房门被敲响。
“不好意思,打扰了,里面有人吗?”
洛霖问完,停顿片刻,等着里面的回应。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叹了口气,声音小了些,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怎么人不小了,还没崽崽懂事。”
就刚刚一个晃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她从一楼一直找到这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祁许迟。
洛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地后悔。
她只知道祁许迟酒品好,醉了也不会闹,现在却是第一次痛恨祁许迟就连喝醉后也理智得像是没醉一般。
连自己都未必能辨认她醉没醉,更不用指望那些人了。
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自责内疚慢慢转变成了恼羞成怒,不到半分钟,这种情绪又化为了忧心。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池砚低下头,怀里的女人依旧勾着他,仿佛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傍晚九点半,洛述在大厅送客。
老熟人们打着趣,语气调侃,“真不留我们啊,我们就是工具人呗,解闷首选。”
洛述任他们调戏了一会儿,送得也差不多了。
他正要关门,回头一看,握在门把上的手一顿,动作停了下来。
旋转透明楼梯上,池砚的身影很难忽视。
洛述挑起眉,视线却落在了他怀里的女人,啧了一声,唇角翘起,懒懒道,“情趣?”
怕她站不稳,池砚几乎是拖着她走的,也懒得去搭理洛述的挪揄。
然而怀里的人却似乎不想这样任人打趣。
祁许迟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淡淡扫了洛述一眼,丝毫不像是醉了,语气倒是正经,“你——”
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来。
洛述毫无防备地看了过来,等待着祁许迟的下文。
而后,听到她笑了一下,轻声说,“嫉妒?”
洛述唇角的笑容消失:“……”
“慢走不送。”
洛述面无表情地开口,也没去看祁许迟几乎完全靠在池砚身上。
两人前脚刚走,洛霖就从五楼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