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凝神想了一会儿,“差不多都是以前那些人,不知道他们带不带自己朋友来。”
祁许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没应声,扫了眼餐桌上的菜式。
好在洛霖也习惯了祁许迟这种戳一下才动一下的懒癌晚期患者,并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
联想到下午空出的大把时间,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道,“下午出来吗?我的迟迟。”
听着洛霖那句恶心至极的‘我的迟迟’,祁许迟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中。
两秒后,她压着嗓音,娇声说道,“去做什么?我的宝贝。”
祁许迟声线天生就很软,就连骂人也没什么力道。
这也是洛霖和祁许迟这么熟,却很少吵架的原因。
平时都冷着声音和她说话,忽然这么来了一声,洛霖毫无防备地愣住了。
她整个人仿佛是博物馆里的雕塑一动不动,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道娇软的声音里回过神来。
重新拿稳手机,洛霖的嗓音夹杂了一分隐晦的热情和猥琐,“再叫一句,我的迟迟。”
“……”
这什么变.态要求。
恶心洛霖失败,祁许迟垂眸看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
下一秒,毫无心理负担地挂断了电话。
初夏的天气已经渐渐有了明显的闷热感,A市向来繁华,商业街上总是人来人往。
洛霖约的地方正是北区即将拉开帷幕的音乐厅,知道祁许迟一个月后会在那里演奏,洛霖的热情程度非同寻常,为此还提前准备了送给祁许迟的庆祝礼物,让国外的朋友专门买的一幅油画。
听说是一个新人的作品,名气不怎么大,洛霖看中的也不是那些。
只是因为画作的名字是西莉亚的风月。
西莉亚,祁许迟的英文名。
虽说不知道画这幅画的人是谁,但洛霖非常欣赏那个陌生人的取名能力。
两点整,音乐厅外的长廊安静而空旷,洛霖等了一会儿,没看到祁许迟来,便走到窗户边往下看。
街边人倒是多。
洛霖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忽地一愣,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确实没看错。
有一辆和自己车一模一样的停在了路口,要不是车牌号不同,她都要以为那是自己的车了。
正准备再看时,肩上蓦然一沉。
她转过身,不知道祁许迟什么时候来了。
“在看什么?”
今天天气燥热,祁许迟只穿了件黑色吊带短裙,皮肤凝白,精致的锁骨显露出来,身段匀称,内勾的腰线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有那么一瞬间,洛霖想做男人。
被这样直勾勾的美色吸引,她一时之间忘记了刚才想说什么了,干巴巴地开口,“我给你带了喝的,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