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式算法,在华国的确不算新年。
盛蓝棋既然肯找上季家,能跟着季星桥进门自然就不会去过多的计较他人的看法,经年流转,旁人的看法再也无法左右她,只要她还是众人眼里沈家二少的未婚妻。
心姨没有给她上茶水,盛蓝棋随意坐在沙发一角,在二楼回电话的季星桥低头就能看到她曼妙的身姿,她与盛蓝棋交好时也未曾发现她这样的爱表现,她还记得那时候的盛蓝棋穿着保守,更别提像现在这样旗袍开叉到大腿,一举手一投足都在散发着她自身的魅力。
季星桥不得不承认,成熟女人的性感没人能抵挡得住。纵使季星桥是个女的,她都这样认为,更不要说那些男人了。
“桥桥?”母亲在那头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以为是她困了,催促着她挂电话去睡觉,季星桥听话的挂了电话,下楼前,心姨又跑上来扯住她胳膊,小声道:“她为什么来?”
季星桥耸耸肩,“我在门口堆雪人,她就站在院外跟我打招呼。”
心姨生气的跺脚,“她就是个害人精!”
季星桥理解心姨的愤怒,抚着她的手背轻声安慰,“心姨,我有点饿了,能做酒酿汤圆给我吃吗?”
心姨疼她还来不及,听她说饿立马奔向厨房。
季星桥沉重的叹口气,下楼后,盛蓝棋指着窗前置放的一盏中式走马灯,“这灯真好看。”
季星桥刚才接电话,听父母的语气是这老宅子换了新装修,言语里都透着欢迎她重归故里、忘记过去的寓意。
她没有接盛蓝棋的话,盛蓝棋也不生气,她转而问道:“在NY这几年过得好吗?怎么想到回国呢,算起来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吧。”
无聊的话题。
既然知道她在哪,假惺惺问什么?
季星桥与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来想说什么?”
“老朋友叙叙旧而已,你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敌意,桥桥,当年的事我无数次想找你道歉,可辛柏说我们是真心相爱,他并不爱你。”盛蓝棋偏头看向她,季星桥依旧没什么反应,“他说如果当年真选择了你,你们两个都会遗憾终生。”
季星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听起来真令人感动。”
“桥桥,我们是为你着想,妹妹走后我就拿你当自己亲妹妹看待,可感情这回事真的很难说清楚,我只是遇到了正确的人,也许只是时间不对。”
季星桥头疼,“所以你的意思是?”
“这些年过去了,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我希望我们能忘记过去,毕竟人生短短几十载,与其带着怨恨与误解不如敞开心胸,放下那些执念,对自己对旁人都是好的。”
季星桥眉头上挑,对她的话感到无力,甚至还有些想笑,放下哪些执念,怎么她还以为自己回来是为了沈辛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