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央没好气瞪她，“不想跟你讨论这个，以后你再提什么行不行的，我跟你翻脸。”

钟亦灿笑嘻嘻的，“行，我跟你说一个好消息，群里说，郑书卉的画廊被封了，听说因为什么行为艺术被官媒批评，那金主突然撤资，画廊砸郑书卉手里了，封几个月转不出手，那地段，她个假名媛不得脱一层皮？”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这两天，你知道吗，她今晚也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车牌识别不了，她的车进不来，还是坐了我的车进来的，是不是你让宋漠拦她的？”

沐央顿了下，“我没有那么闲。”

宋漠抬眼看见她们，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从人堆里出来，迎了过去。

“聊什么呢？”

钟亦灿还是有些怵他，脚下落了两步，“说你今晚好帅啊，漠哥。”

宋漠看着沐央，似笑非笑的，“是吗？从一楼到二楼楼梯，都有监控。”

钟亦灿脸霎时就白了。

沐央眼神闪烁，“你早说啊。”

早说就不说你坏话了。

这监控应该是真的，是她一时疏忽，上回来大姨妈，她就往包里拿了一张卫生巾，他就知道她身子不舒服了。

宋漠眯着眼瞧她，伸出手去。

这一次没有像往时那般勾肩搭背，而是一本正经，手搭在她腰侧，搂着她往人群里带。

“嫂子哟！”

“终于目睹嫂子风采了！”

有人开玩笑，“以后你们要知道收敛一些，不听话要被挂树上的。”

宋漠扯嘴，“别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厉害。”

沐央浅笑，“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大力气。”

赵乾：“女中豪杰是真的，懒得搭理你们也是真的。”

“嫂子怎么不换太空服，待会儿也给我们露两手啊。”

宋漠搂得更紧了，“一手也没有，病恹恹的你没看见，真以为能上树？”

沐央小脸一热，大姨妈快干净了，她也没有那么脆弱。

“嫂子，可以要个签名么，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啊。”

沐央：“……你真想要，我可以签。”

宋漠拿手点那人，“你就是找事儿，签个屁给你！”

“哎呦，我不敢要了，不过漠哥，你得适应，以后找嫂子要签名的多了，你拦不过来。”

宋漠带着她转了一圈，她仔细看了每一个角落，也没看见郑书卉，连灿灿也不见了。

很快，钟亦灿给她发了微信，称害怕被宋漠灭口，已经跑路了，还抱怨了一声，她的脸根本刷不进青芽庄。

郑书卉也给她发了一条，她看了一眼，把这人删掉了。

沐央想，宋漠那么忙，不会看监控的。

深更半夜，终于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喧闹消散，青芽庄重新陷入了平静。

沐央已经洗干净，半卧在床上。

宋漠一身水汽出来，照旧光溜着，在卧室里，仿佛一条三角裤他能过一世。

他上了床，没多言语，两手夹在她肩下，把人抱进怀里，两手在滑凉的睡衣上缓缓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