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给你开吧。”

沐央正色道：“我那里没有地方停车。”

他不甚在意，“晚上开到凯跃酒店，开完发布会有晚宴，我叫人开回去。”

“……那你结束了我再去。”

“行。”

启动了车子，她又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他，“宋漠，你们这儿的大门是人脸识别的吗？”

宋漠定定看她数秒，双手抱胸，稍稍倾身看着她，“怎么，你真想常来？要不，把你的脸给识别上去？”

“我走了。”沐央收回视线，默默关上车窗。

真是多余问这一句话。

—

智能房车发布会上，沈知衡出现了，简短说了几句话，和宋漠在台上合了影，没到最后环节就走了，只有吾亨高管留下来。

开香槟庆祝的时候，郑书卉也出现了，就站在宋漠的身旁。

她展露笑颜，举起酒杯，“宋总，恭喜。”

宋漠碰了一下，点头，“谢谢。”

这个环节很简单，他抿了一口放下就下台了。

郑书卉看着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人海里，最后还是放下杯子跟了上去。

她实在不明白，她不过是耍了点小手段，究根结底也并非针对宋漠。他就算是利用她，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到底是哪儿得罪了他，这一次的发布会，没人叫她，连晚上的晚宴她都没有拿到一张邀请函。

休息室门口，她轻轻敲门，未听见出声她便打开了门。

宋漠独自一个人在里面抽烟，抬眼看见她，没有什么动作，把烟又送进嘴里。

郑书卉坐到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

“宋漠，你在三都县看见妍妍了？”

“嗯。”

“她没跟你胡闹吧？”

宋漠闲散抖了一下腿，“没胡闹，就说我利用你们。”

郑书卉面色讪讪，“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妍妍就是嘴巴留不住话，让她出国她还偷跑出去，现在闹得家里乌烟瘴气的，她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前几天还和我大吵了一架……”

宋漠抬手，“这两天事儿多。”

郑书卉：“……”

这言外之意，她自然听得出来，让她少扯那些没用的来烦他。

她怏怏起身，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沐央和你说什么了？”

宋漠微蹙着一双端正眉目，“什么？”

“就是……”她欲言又止的，“那个林睿誊，他是我前男友，当初沐央刚到英国，他比较照顾她，可能让她误会了……”

宋漠打断她，“她连姓林的叫什么都记不住，有什么好提的。”

“……”

宋漠抖了抖烟灰，也没有看她，“当年，不是你先下手为强，她没下手遭殃？”

郑书卉笑僵在嘴边。

他撇了撇唇，“不是遭殃，是得福。”

郑书卉哼了两个气声，“所以，你是为了她，来报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