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床头一盏台灯亮着,光线昏暗,大部分角落被黑暗包裹。
许听躺在床上,维持着一个姿势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有些懊悔,其实可以不坦白的,可以说跟着老师参加什么比赛参加什么活动。
这时,手边的电话响了。
许听心情不好,瞥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直接挂断。
安静了几秒,对方再次拨来。
许听再次挂断。
反复几次后,许听不小心碰错,滑到旁边的绿色接听键。
沈言礼的声音从那端传来:“睡了?”
许听“嗯”了声,声音很轻。
沈言礼追问:“怎么一直挂我电话?”
许听不想多说话,非常直白,“你太烦了。”
沈言礼:“……”
沈言礼察觉到许听不对劲儿,她脾气向来很好,但是有事情总喜欢憋在心里,就像生气时从来不会发泄出来,只会选择冷战的方式慢慢疏远。
听筒里安静了几秒,沈言礼委婉关心,“你在干什么?”
许听不吭声。
沈言礼又说:“我在你家门外,你出来一下。”
许听抗拒:“不出去。”
沈言礼也不恼,说着另一个方案,“那我从阳台过去找你。”
许听愣是从话里听出明晃晃的威胁,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加糟糕了,低骂了句“神经病”,随后直接挂断电话。
在床上又躺了一分钟,许听觉得沈言礼真会做出那种事情,又气又恼又担心,睡也睡不安稳,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朝外面走去。
拉开房门,廊灯亮着,沈言礼一身黑西装,里面是白衬衣,领带被他扯得松松垮垮,最上面两颗纽扣已经解开,喉结露在外面,身上还沾了些酒气。
他靠着墙壁,低头玩手机,白色的荧光映在他脸颊,五官硬朗,下颌线锋利。
听到动静后沈言礼转过头,收起手机,晃了晃手里的粉色盒子,“要不要吃?”
就这样?
许听气闷,生硬地拒绝,“不要。”
随后握着门把手,转身便要回家。
沈言礼哪会让她走,他挡了下,肩膀后靠,随着“咔哒”一声,房门被撞上。
许听愣住,看了眼合上的门,又看向沈言礼,沉着脸,“我没钥匙。”
“……”沈言礼尴尬,硬是将粉色盒子塞到许听手里,说着软话,“快化掉了,再不吃只能扔了。”
许听不想要,但沈言礼手劲儿大,半推半哄还是将许听带回家。
两间房子都是三室一厅,格局一模一样,只不过因为装修不同,看起来略有些区别。沈言礼的房子是重新装修的,黑白灰三色为主色调,冷冷清清,和许听那边对比没一点人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