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很少被人抱,视线突然改变,她呆呆的看着沈言礼,随即不好意思起来,声音害羞,“哥哥,我重不重呀。”
沈言礼:“还行。”
过了会儿,许听偷偷瞄着沈言礼,将手掌小心翼翼放在他的肩膀上。
沈言礼没哄过小孩儿,这还是头一回,他也不知道这小哭包想做什么,便装作不知道,由着她来。
片刻,见沈言礼没有反对,许听便大着胆子用小短手抱住他的脖颈,埋在颈窝,瓮声瓮气,“谢谢哥哥。”
沈秋白在小镇又停留了几日。
沈言礼自然跟着留下。
之后几日,许听每天都会见到沈言礼,会吃到他投喂的甜甜的糖果。
许听不知道沈言礼的名字,只是听别人叫他沈公子,便悄悄加了前缀,喊他“阿沈哥哥”。沈言礼那时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性子,再加上许听还是小孩,便由着她喊。
很快,沈秋白处理完事务,一行人准备离开。
离开那天,沈言礼给许听塞了满满两口袋的糖果,还多叮嘱了句不准多吃,让她一天只能吃一颗。
车辆启动,离福利院越来越远,留下的尾气也早被风吹散。
许听隔着铁门,望着沈言礼离开的方向,哭得惨兮兮的,脸颊沾满了泪水。
只是这次没有人给她喂糖。
糖果有限,尽管非常节省,但没过多久就被许听吃完了。
她只剩下一堆花花绿绿的糖纸,和当时沈言礼为她包扎伤口的手帕。
后来,糖纸被许听叠成千纸鹤,放在玻璃瓶中保存。
……
一觉醒来,天还未亮,外面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梦境里的一切格外清晰,仿佛重现一般。
许听醒后有些迷茫,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片刻,她点亮台灯,拉开床头抽屉,翻出那罐子五颜六色的糖衣千纸鹤和那张已经陈旧的手帕。
盯了半晌,又重新放回去。
她的。
阿沈哥哥。
哪怕如今再忆起,也很难不让她喜欢。
只不过这份喜欢的程度,将会永远保持在八岁那年。
仅此而已。
*
昨日刚下过暴雨,今日清晨,阳光格外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