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顿了顿,弱弱问道:“你妈妈……你多久没见过了?”
沈逸认真想了想,很久后回道:“她所在的部队是绝密,所以……很少有她的消息,她也很少联系我。上一次……是我出国的时候,那时只有九岁,距现在……已经十一年了。”
沈逸并不是读书读得晚,如果按照国外的学历,他已经上过两年大学了。但因为回国后想更好地接轨国内教育,所以才选择重新念高中。
车内忽然安静下来,静到只剩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她也是,两三年没见过他们了。姜禾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或许,情感的缺失,让他们把这份感情看得弥足珍贵,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沈逸充分尽了地主之谊,不但愿赌服输给她讲了故事,虽然都是百度来的,但也足够让她缅怀一生。还特地在睡前强迫她喝了杯牛奶。
姜禾没那么讲究,从来都是简单粗暴,她跟姜束吃饭也很随意,没时间的时候都是老干妈拌面,升级版的话会再煮个白菜豆腐汤,那样就很满足了。
那晚姜禾很早就躺在床上了,可怎么也睡不着,即使沈逸会跟她一起坐飞机,可是自己到了后他又会立马折回来。
不知道他这边还要处理多久,总之听芳姨说连课程都安排好了,高考之前或许不大可能回得去。
一方面她希望他父亲能早日康复,一方面又是预知的离别感让她心里像堵着块石头,那种感觉像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着急又难受。
想到这些,姜禾满心不舍,还没走就开始思念,那种思念牵动着身上的每个细胞,内心的疼痛瞬间成无数倍放大。
沈逸抱着她似乎也没睡着,两人都醒着,却都没有说话。
正在无声无息地僵持着,沈公子的手动了动,挑起了姜禾的睡衣,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吻。
“沈逸……你”,姜禾错开他的嘴唇,抽空说了这么一句。
忽而间她脸又被他掰了过去,一边抚摸着额头,一边无声无息地吻着。另一只手则在胡乱地探索……衣服质量本来挺好,只听“咔嚓”……也不晓得他用了多大的力度,布被撕烂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响亮。
“你……唔。”
沈逸胸口上跌宕起伏地喘着粗气,直到彼此嘴角都有些微微发麻,他才很粗鲁地低骂了一句,无声无息的发泄过后,他沙哑地说道:“舍不得你走。”
姜禾眼中含泪,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一说泪水就会喷涌而出。沈逸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抬手开了床前灯,她赶忙拉被子挡住脸,趁机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