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起名字也挺简单粗暴的,但也比什么‘咪咪’和‘喵喵’强一百倍。
小橘仿佛听懂了她的话,叫了两声作为回应,这才安心的趴下睡了,看样子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去院子里,我给你泡茶。”俞之飏起身去柜子里拿茶具。
方想想便自觉的走到树下的桌边坐好。
果然男人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那个把手特别长的茶壶。
又要给她做罐罐茶了。
那茶里面并没有额外的加糖,只有红枣和桂圆淡淡的甜味,但也蛮好喝的,感觉特别养生,喝了就能长命百岁…
过了一会儿,滚烫的茶就被倒在杯子里面。
她就轻轻的吹了吹,等着晾凉。
对面的俞之飏则是泡了杯清茶,陪着她一起喝。
院子里凉风习习,夕阳从侧边的屋檐下照射过来,将地上的青砖也染成了暖色。
方想想闲得无聊,又开始逗弄那树上的鹩哥儿。
嘬着嘴吹了个呼哨,那鸟的黑豆豆眼就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她就伸出手指在鸟笼子那儿点了点,本来是想吸引鸟儿的注意力,结果被那左边的公鹩哥儿给伸脖子叨了一大口,还挺疼。
方想想脖子缩了一下,但又觉得是自己理亏,没敢吱声儿。
俞之飏看见她拿茶杯的姿势不对,才问她:“手怎么了?”
“没事儿。”她就遮掩的把手往背后藏了一下。
手指都流血了,粘在茶杯的把手上。
俞之飏直接走过来,就把她的胳膊拽了起来。
小姑娘左右的食指上破了一个小口子,血还在往外渗呢,看起来惨兮兮的。
“让鸟儿给叨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拉着人就往卧室走:“我给你用酒精消毒一下。”
“是我手欠,不怪那鹩哥儿。”方想想还在解释呢,怕他找鸟儿的麻烦。
反正啥事儿都要操心。
趁着他弯腰拿药箱子的功夫,又抽空打量了一下这个卧室。
很简单的家具,一看就是个男人住的。
虽然到处都很干净吧,但没有一点儿色彩,就连那床单和被子都是纯黑色的,也不知道他晚上睡在这一片漆黑里面,害怕不害怕。
一眼又瞧见床头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吊坠,看起来是女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也不怎么值钱,银制的小熊,憨态可掬的。
年代应该蛮久远,因为红色的挂绳都有些褪色。
她就觉得好奇:“俞哥,那个是什么?”
俞之飏从床底下把药箱子拿出来,打开锁扣:“一个小女孩的。”
很简单的回答,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她也没有再问。
伸出手去,让他替她用酒精棉棒消毒,疼得‘嘶’了一声,不自觉往回缩。
她今天穿了个很宽松的上衣,这会儿往后缩的时候,后脖子就露着,左肩靠里面有一块不大的红色胎记。
形状有些特殊,像是一瓣凋落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