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这个人呢,好奇心比较重,所以……啊,原来是这样,你不让我看是对的。”长安用刀尖将他的手套挑开一个口,只看了一眼便扭过了脸。
陈若霖胸膛起伏,没吭声。
“哟,这是生气了?”长安收了刀,轻挑地用手指抚了下他如雕塑般隽致的侧面,调侃道。
“怎么会?我这个人虽肚量算不上大,但若一生只用来包容你一人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短暂的沉默过后,陈若霖的脸上又挂上了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这时门外走廊上忽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没几步那脚步声便停在了长安的房门外,龙霜在外头道:“千岁,我们的人回来报说,平阳伯府里出事了,卫崇与伯府的护卫们交上了手。”
“甚好,吩咐弟兄们操家伙,跟杂家去会一会平阳伯这个老匹夫!”
“是!”龙霜下去布置了。
长安整了整衣襟,回头看着陈若霖,道:“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便放了你。”
陈若霖对她笑了笑,突然开始用劲。
惨白的脸颊泛起嫣红,胸上两处伤口因受到挤压鲜血直流,两指粗的麻绳几乎要陷进他贲起的肌肉中,依然毫无断裂的征兆。光凭人力是不可能将这么粗的麻绳挣断的,但右侧的椅子扶手却发出轻微的一声“咔”,陈若霖右掌向下抓住已有裂纹的扶手,一使劲就给它掰了下来。
右臂上的麻绳因而松垮下来,他轻轻松松地抽出右手,自己给自己松绑,三两下将沾血的麻绳往旁边一扔。他站起身,也不顾自己仍在流血的伤口,忍着腹痛慢条斯理地将衣襟一拢,彬彬有礼道:“抱歉,我不是慕容泓,所以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独自一人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