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那女子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溢血,此时却拼了命地向袁冲伸出手,嘶喊道:“救救我女儿,求你,救救我女儿……”
锦衣男子闻言大恼,狠狠一脚踹在那女子的胸腹处,骂道:“贱人!亲爹在此,你朝哪个野男人求救呢?”
袁冲见状,上前一把推开那男子,喝道:“就算是你自家的妾,妾难道不是人?你要当着孩子的面这般殴打折辱她?”
“壮士,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别让她爹把她献给平阳伯,她还这么小,她会死的,求求你,求求你了……”地上那女子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伸手揪住袁冲的裤脚苦苦哀求。
袁冲一听这话,面色当下就变了,目光阴鸷地盯住那锦衣男子问:“你要把自己的女儿献给平阳伯?”
锦衣男子被他这气势吓到,退到家奴后面才道:“我自己的女儿,我想献给谁便献给谁,要你这个外人多管闲事!”
袁冲看一眼旁边那小小的女娃,只觉一股怒气烈火般直冲胸肺,正待上去揍人,却被长安唤住。
这么一会儿功夫,长安的马车已来到近处,她下了车,走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袁冲捏着咯咯作响的拳头,道:“这儿有个狼心狗肺的亲爹,要把自己的女儿献给平阳伯那个老淫贼。”
长安看看那锦衣男子,再看看地上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女子,最终确定袁冲口中所说的要献给平阳伯的女儿,是旁边那个才五六岁大的小女娃。
“这么小的女娃儿献给平阳伯作甚?难不成那老家伙信奉丹道,要用童男童女炼丹?”长安问。
袁冲冷笑一声,道:“炼什么丹,那老淫贼就好这么大的女娃子,这些年也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只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狼心狗肺的爹,舍得将自己活生生的女儿亲手送去给那老淫贼淫辱虐杀。”
就好这么大的女娃?
长安再看一眼旁边那哭得泪水涟涟却仍玉雪可爱的女童,微微眯起了眼。
“寻常人送礼奉承无外乎两个目的,一为求财,二为求官。瞧你锦衣华服家仆成群,不像是短缺银钱的,那么这送女之举,是为求官?”长安看着那锦衣男子问。
锦衣男子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心觉不妙,道:“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们无干。我劝你们还是继续赶你们的路吧,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