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颔首。
两人在洞中反复练习,直到慕容泓闭着眼也能准确无误地走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了,这才作罢。
长安还有许多事要安排,慕容泓便独自带着褚翔回了甘露殿,净手的时候只觉手背上一阵刺疼,低眸一看,原是手背上多了几道血痕。
他垂眸看着这几道划痕,知道是自己强吻长安时将手垫在她后脑上,在石头上刮擦所致。
若他不动,两人都能完好,可他动了,不给她垫着,她的后脑势必受伤,给她垫着,他的手受伤。虽是小伤,可冥冥中却又似在提醒他,若他与她太过亲密,总有一人会因此而受伤。
可是他尝试过了,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他就是放不下她。既如此,就算这段情会种出恶果,这恶果,他受着!
洗完手,他把褚翔单独叫进内殿,对他道:“今晚朕要出宫,方才你对朕不敬,就罚你今夜不许跟着朕。”
褚翔一听就炸毛了,如今他和丞相在外朝几乎水火不容,这时候他要出宫居然还不带他,这哪儿成?
慕容泓却不给他抗议的时间,说完就以要批奏折为名把他打发出去了。
褚翔出了甘露殿,焦躁地在廊下往复徘徊,好容易等到长安回来,不由分说扯着她的袖子就往甘露殿之侧去了。
长寿见状,心如蚁爬,找个如厕的借口偷偷摸摸尾随而去。
褚翔将长安扯到殿后的亭中,质问:“陛下说今夜要出宫,可是你勾的?”
“什么叫我勾的?陛下此番出宫是有正事要办,你这般气急败坏却是为何?哦~我知道了,莫不是陛下罚你不许跟着?哈!活该,叫你口不择言!”长安幸灾乐祸。
“什么叫我口不择言,明明是你立身不正行事不端,还不让人说了?”褚翔见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儿,愈发生气。
“哎,我怎么立身不正行事不端了?”
“那日,就那日,你中毒那日,陛下将你从东寓所一直抱到甘露殿,若不是你……他怎么会抱?换做长福长寿,他会抱吗?就是你立身不正行事不端!”褚翔振振有词。
“羽林郎大人,你这官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会强词夺理了哈?你也说了,是陛下抱我,那怎么就成我立身不正行事不端了?明明是他好吗?你这叫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柿子专捡软的捏知道不?”长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