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到了慕容泓的视线死角。
这样一来无疑是告诉慕容泓她察觉了他的视线,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拒绝被偷看。
慕容泓的脸微微涨红。长福还以为他是热的,不知从哪儿寻出个扇子来尽职尽责地给他扇风。
长安又看了一会儿比赛,趁人不备来到鞠场外面。
不多时,赵椿也借口如厕出来了。
两人隔着老远的距离一前一后来到鞠场旁边的小树林里。
“说吧,什么事?”今天一见面她就发现赵椿很想跟她说话的样子,只不过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
“安公公,我……”赵椿脸有点红,欲言又止。
“银子又短缺了?”长安原本说要送赵椿一间宅子,后来思来想去觉着赵椿若是凭空多出一间宅子来,未免惹人怀疑,于是便给他找个了倒卖玉料的由头,说是运气好狠赚了一笔,让他自己用挣到的钱买了间宅子,她顺势便塞了几个女人进去。
这赵椿乃是赵家不受宠的毛头小子一个,又是乡下穷苦人家出来的,哪见过这等珠围翠绕玉暖香温的英雄冢?一头栽进去就出不来了。要想自己高兴就得让女人高兴,要想女人高兴,这银子还不得流水地出去?而他能有多少进项?入不敷出了少不得要到长安这里来打秋风。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好歹也给我看到一点你的价值。送你个宅子倒还害了你了,整天的就知道沉溺享乐,正事也不干了。我这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现在只管向我伸手,没有有用的消息给我,你叫我怎么算账?”长安斥道。
赵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也不敢回嘴,只道:“安公公你先预支些给我,以后我定然盯好我祖父那边。”
“可不就应该这样?你也看到了,今日陛下借蹴鞠大赛募捐横龙江修堤的费用,你道他一国之君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那还不是因为你祖父跟他在朝上政见不合,从中作梗么?你自己也说了,你祖父竟日在府中和官员密谈,想办法弄到他们密谈的内容,只消是有用的,能让陛下占得一丝先机,赏你个几千上万两都是少的。你目光要放长远。”长安尊尊教诲。
赵椿连连称是,道:“我回去定然想办法。”
蹴鞠场里人多眼杂,长安也不敢和他在这里耽搁太久,于是一边从怀中摸出五百两银票给他一边道:“你们府里有个小厮叫毛冬的,认识吗?”
赵椿接过银票,点头道:“这厮是家生子,长得俊俏会来事,在府里下人中人缘不错。安公公你怎的突然提起他了?”
“这厮现在在外头欠了一屁股赌债,他有亲人在厨房做工么?”长安问。
赵椿想了想,道:“他姐姐毛春好像在厨房帮工。”
“甚好,你借此次机会想办法让这个毛春为你所用。”长安道,“记着,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毛春的家人也不能知道,若是大家都知道她是你的人,她也就是不是你的人了。明白么?”
赵椿老实道:“不太明白,不过安公公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你明白就行。”
长安无语:“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