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目瞪口呆,慕容泓愈发来气,道:“朕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竟日尽受些旁人的小恩小惠!”
他这般不依不饶,长安也恼了,这感觉像什么?就像你在办公室吃了一袋子男同事给的三只松鼠,回来男朋友就指着你的鼻子骂:“我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要去吃他的三只松鼠?”特么的才多大点事啊!
“你少我一个时辰!”长安气势汹汹地回他。
慕容泓愣了一下,双颊倏地涨得通红。
长安见一句话把他噎住了,赶紧趁势反攻:“你既知我不关注养生,你就不能关心我一下?自己不作为还好意思埋怨别人!哼!”
“朕怎么不作为了?朕不是让太医院天天给你送药吗?”慕容泓强抑着羞臊辩解道。
“药那么苦,多难喝,哪及这阿胶好吃?”
“可是药性温和,不似这阿胶一般容易让人上火啊。你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怕药苦?”
“哟哟哟,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知是谁,病卧在床时看到药端过来就背过身去装睡,怎么叫都叫不醒,非逼得人家叫他小甜甜才肯起来喝药。”长安垂着眼睑剔着指甲慢条斯理道。
慕容泓脸上本就未退的红晕又重上两分,气急败坏:“谁装睡了?谁要你叫小甜甜了?”
长安抬眸笑觑着他道:“奴才也说了不知道是谁嘛,陛下您这般急着对号入座做什么?莫不是心虚?”
慕容泓:“……”再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被人引入彀中的一天。
这时内殿门外传来张让的声音:“陛下。”
慕容泓终于抓到机会让自己从这已然败于下风的争论中解脱出来,忙应声道:“什么事?”
“袁冬在殿外说有要事要向长安汇报。”张让道。
“让他进来。”
长安今天被休沐,袁冬等人可没这么好的‘福气’,所以今天还是老老实实去内卫司了。
他进来后,稳重地向慕容泓行了礼,既然慕容泓在,他有事自然不能向长安汇报,遂直接对慕容泓道:“陛下,中卫将军张昭死在狱中了。”
慕容泓看长安:“怎么回事?”
长安看袁冬:“怎么回事?”
袁冬弓着腰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奴才才进宫来通知安公公您的。”
中卫将军张昭也是长安抓进狱中的肥羊之一,昨天刚搬进执金吾腾出来的监牢,今天人就死了,这其中必然有事情了。
慕容泓屏退袁冬,看着长安有些幸灾乐祸道:“好人做不得吧?”
长安扁着嘴,低声下气:“陛下,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妇人之仁,有负陛下厚望,实在是惭愧至极。所以奴才决定,在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之前暂不回宫了。陛下保重,奴才告退。”说着不等慕容泓反应便一溜烟地退出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