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冰雪聪明的人,岂能不知她这话乃是隐射他早上戳那兔子包子的事,脸上不由一阵赧然,心中却又暗恨长福居然敢将此事告知长安。
“你别在那儿怀疑长福,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自己刚好路过看到的。”他眼神一个细微变化,长安便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了。
若换做是旁人有这份能耐,慕容泓是断不会留他活口的,但是她么……
慕容泓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太自在道:“朕不过想看看都是什么馅儿的罢了。”
长安嗤笑。
慕容泓被她笑恼了,立马开始反攻,端着脸道:“你别光顾着包子的事,朕封你做内卫司指挥使,可不是让你明目张胆去做那匪盗之事的。”
“匪盗?”长安声音高八度,想起外殿有人,又低了下来,愤愤道“我就做了匪盗又如何?我自己又能花多少,还不都是为着你,为着你的江山社稷?没错,我就是匪盗,这些都是赃物,您是高贵的皇帝陛下,一分都不许动啊,动一分都会脏了你的龙爪知道不?”长安抱着装满银票的盒子左右看看,最终还是觉着他的龙榻底下最安全,于是起身过去将盒子塞到了他的龙榻底下,一转身却见慕容泓抱着个盒子站在她身后。
“不是说了不许动吗?”长安横眉竖目。
慕容泓瞪着她道:“谁稀罕,帮你搬过来而已。”
“匪盗怎敢劳动陛下大驾?”长安劈手夺过盒子。
慕容泓气得笑了,从她手里拿过盒子往榻上一扔,一把将她抱住道:“别生气了,朕替你出气还不成吗?”
“谁稀罕你帮出气来着?”长安挣扎。
“别动,小心碰着你背上的伤。”慕容泓不敢用力箍她的背,遂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长安被他这么一按,脸就埋进了他的颈窝,清冽而温淡的男子气息沁入鼻端,竟将原本已被疲累伤痛压下去的那股子药性又给勾了上来。
察觉身体又开始躁躁的,长安也不客气,偏过脸唇印上那软绵光滑的肌肤就开始吸。她也没用多大力气,然当她松口后低眸一看,血红血红的一枚吻痕,红得都将她吓了一跳。
慕容泓毫无所觉,只双颊染上了些许绯红,见她不动,低声问:“不气了?”
她居然在一个有妇之夫的脖子上留下了吻痕!长安虽素来都承认自己渣,但渣到这个程度却的确是头一次。这心一虚气自然就短了,她闷闷道:“原本也没生气,不是你一直在挑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