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共几个人?”
“除了钟公子和安公公外,还有三名侍卫,一共五人。”褚翔道。
慕容泓点了点头,一边看着折子一边随口问道:“他们的身体状况都还好吧?”
褚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旁人看着还好,就安公公貌似不太好。”
慕容泓目光一顿,抬起脸来看着褚翔问:“如何不好?”
“听说是在路上感染了风寒,还没好利索,下狱都是让钟公子给抱进去的。”褚翔道。
慕容泓呆了一下,恼道:“他怎么能抱……”
褚翔:“……”
“朕的意思是,路都不能自己走了,这叫没好利索?为什么不在路上……”慕容泓话说一半猛然想起,以长安的身份,她怎么能在路上让别的大夫看病?
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尽快将她接进宫来。
“传朕口谕,让丞相即刻进宫见朕。”慕容泓合上折子道。
褚翔走后,慕容泓心事重重地在殿中徘徊,什么叫芒刺在背如坐针毡,此番算是彻底体验到了。
到底病得有多重?居然要钟羡抱?钟羡抱她的时候她是清醒的吗?如果是清醒的却不能自己走路,那到底是什么状况?如果不是清醒的,钟羡怎么可以擅自抱她?还是说,这原本就不是第一次了?
真想立刻派许晋过去给她瞧瞧,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他可以让旁人知道他宠她那是因为她得用,但他不能让旁人知道他对她有超越主仆关系的情分。哪怕腹背受敌他都不怕,但他此刻唯怕有人会戳他软肋,因为这根软肋若是被折断,会直戳他的心脏……
“陛下,陛下!”一念未完,张让忽慌里慌张地进来。
慕容泓转身,面色沉稳,问:“何事惊慌?”
“方才西寓所那边来报,说那名宫女海萍,她死了。”张让道。
慕容泓眉头微蹙,问:“怎么回事?”
“回陛下,是看守她的侍卫将她杀死的,那名侍卫也已自尽了。”张让道。
慕容泓因乍闻长安病情而乱成一团的脑中就似被浇了盆冰水,瞬间便冷静下来。他回到书桌后坐下,道:“朕知道了,换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