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默认了呀!”长安笑眯着眼道。
“我没默认,我不说话那是因为……”
“因为我不是你的人,你自觉没有那个立场来阻止我是不是?那你现在又为何这般生气?莫不是在担心我?你可别忘了我是个太监,有什么可担心的?”长安道。
钟羡看她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一时气急,口不择言道:“就因为不是女子,所以他碰你也无所谓,他……”话说一半,看到长安在笑,他顿时卡了壳。
“原来你是在意这个啊,我是真无所谓。你若不信,喏,给你先拔个头筹。”长安言讫,闭上眼仰起脸,撅起小嘴,一副求吻的模样。
钟羡:“……”
虽然知道她是在捉弄他,可是……这副模样……
长安眼睛睁开一条缝,见钟羡居然看着她在发呆,心中暗疑:咦?居然没躲?该不是真想亲上来吧?待我再给他下一剂猛药。
她闭上眼,将脚尖一踮。
钟羡猛然回过神来,看看两人眼下的情状,顿时大窘,退后两步背过身去,面红耳赤道:“我没工夫跟你胡闹。”
“没工夫就没工夫嘛,脸红什么?”长安逗他。
钟羡不说话,背对着她又走远两步。
长安窃笑,转过身蹑手蹑脚地走了。
钟羡心慌意乱之下竟未察觉,还道:“你若无事,便先回去休息吧。”
半晌不闻她回答,他回过身,这才发现屋中已经没人了。
钟羡叹了口气,对她这种故意捉弄人的行径,他真是爱恨不得无计可施。
此事过后,府衙里平静了五六天。五六天之后,长安忽然收到了冯士齐派人送来给她的一个竹筒,竹筒里有封密信,几张地图,还有一枚刻着竹蜻蜓图案的木牌。图纸上画的是赵王府地形图,而密信上则写着进入赵王府的渠道,书房所在的位置和守卫情况,以及赵王府内外府兵的巡逻情况。至于那枚木牌,信上说为安全起见,在她有危险之前,冯士齐在赵王府的暗桩不会现身,但是只要她将这枚木牌挂在身上,万一发生危险,如果有机会能救她,府里的暗桩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