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白道:“如今云州三将已去其一,若有福州牵制敌方兵力,王浒这边无疑会进行得更为顺利。依臣之见,既然福州已经参战,与其出尔反尔命他撤兵,倒不如设法让福州那边换一位比较稳妥的将领为好。”
“太尉莫要忘了,陈家兵不为天下战,福王此番派兵参战,是为他自己攻城掠地呢,有他与先帝签订的那份盟约在,陛下纵为一国之君,只怕也没那个立场去干涉福王派谁出战。唯今之计,唯有禁止他们参战,方能止祸。”赵枢反驳钟慕白道。
“二位爱卿切勿争执,朕以为,丞相的顾虑不无道理,但太尉的建议也深得朕心。当初是朕下谕旨令福州参战,如今福州刚取得一点战果,朕便令他们撤出云州战场,岂非有言而无信过河拆桥之嫌?朕身为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此事究竟该如何抉择,且让朕好生斟酌一番再做计较,但功臣还是必须犒赏的。来人,传朕旨意,封福王陈宝琛之子陈若霖为忠勇将军,秩俸千石,赏珍珠一斛,绸缎二十匹,黄金一百两。封征西将军陶望潜之子陶行时为忠义将军,秩俸千石,赏珍珠一斛,绸缎二十匹,黄金一百两。”
慕容泓话音落下,满朝阒寂。
慕容泓扫视群臣一眼,最终目光定在赵枢身上,问:“怎么了丞相,朕这旨意有何不妥之处么?”
赵枢回过神来,道:“回陛下,并无不妥之处。”
慕容泓欣欣然道:“那就好,今日早朝就上到这儿吧,散朝。”
赵枢回到府中,命人将孟槐序叫来。
“丞相,计划可成?”孟槐序问。
赵枢摇头,叹气。
孟槐序疑虑道:“我们考虑周全理由充足,小皇帝断无不应之理。”
赵枢道:“他确实并无理由不应,只以要好生考虑之后再做计较为借口将此事暂且按下。但是,他封了陈若霖一个秩俸千石的将军头衔。”
孟槐序闻言也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