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他的玉佩就是他的人了?就你们姐弟这智商,也难怪乎认为要刘光裕偿命难于登天了。”长安嘲讽道。
“你既不是他的人,又为何会有他的玉佩?”霜月现在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相信。
“大姐,你在这个房间呆到冯士齐过来,这儿就没你的事了,嗯?”长安原本见她长得漂亮,还想将她争取过来为自己所用,但刚才一时不慎差点被她那个冲动的弟弟砍死,眼下她却是没心情来收揽人了。
霜月并不愚笨,只是太想为父母家人报仇,所以一心都扑在这上面而已。长安此言,她自然也听得出其中的嫌弃之意,冷静了片刻,她咬了咬唇,低声致歉:“方才是舍弟太过冲动了,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莫与他计较。”她虽不知面前此人的来历,但他既然能戴着刘光裕的玉佩来找冯士齐,证明他绝非泛泛之辈。行龙如今是纪家唯一的一点香火了,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替爹娘保住他。
长安来到东面的窗户那儿,推开窗户向外头看去,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房中静默了片刻,霜月再次开口道:“凡是兖州有些见识的人,没有不知道冯公子与刘光裕不和的,但却鲜少有人知道冯公子的性格乃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长安回身看她。
“不管公子你此行的目的究竟为何,但凡你是有求于冯公子,若没有我从旁协助,你多半是事倍功半。”霜月道。
长安目光玩味起来,道:“说下去。”
霜月强忍着因被这样的目光打量而产生的不适,硬着头皮道:“若是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愿意帮助你,不管你目的为何,只消你不是刘光裕的人。”
“哦,什么条件?”
“事成后,将我弟弟带离兖州,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做人。”霜月苦涩道。自己这辈子反正已是毁了,可是弟弟不能一辈子都窝在妓馆里做龟奴啊,那不仅是他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他的子子孙孙将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长安听罢,右侧唇角一勾,蔫坏地笑了起来。
她对着霜月勾勾手指。
霜月迟疑着没动。她从未见过如今夜这位公子一般的男子,时而犀利时而散漫,时而正经时而邪气,然不管是哪一种表情,却都不会让人真的心生厌恶,因为他眸中并无贪欲淫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