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他们?便堵住了又能如何?今日陛下大婚,大赦天下,连牢里的囚犯都放出来了,宫人与天同庆小聚一下又有何罪?还是我们带足人马去与他们打一架?谁打赢了这宫里以后就由谁说了算?”长安问。
袁冬不语。
“来日方长。今日陛下大婚,不宜生事。”长安拍拍他的肩,道“天冷,先回吧。”
袁冬颔首,辞别长安回去了。
长安却将炉子的盖子盖上,去柜子里将屯着做月经带的白布取了出来,比量着自己的身高裁了一块下来。
没错,她今天不想生事,但是不生事不代表就没有行动。袁冬他们的消息探得到底准不准确?若是准确,对方今夜在绛雪轩聚会目的何在?今夜大雪,适合探路和听壁脚。
今天慕容泓大婚,各种仪式长安都跟在他身边,那种场合下她自然不可能带着慕容泓给她的那把小刀,因为万一被人揭穿,纵然是慕容泓,也没有足够的理由保她的命。
长安从床铺下面摸出小刀像以往一样绑在小臂内侧,又将淬了麻药的针插上帽子,最后她搬开柜子,翻开柜子下面的地砖准备带上她的铁盒子,谁知地砖一翻开,里面是空的。
长安愣了一下之后,蹲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没一会儿,耳边又传来敲门声。
她起身将柜子搬回原处,打开门,郭晴林站在门外语带笑意一派悠闲道:“今夜天气不错,徒儿,陪师父出去走走?”
长安看一眼寒风中胡乱飘洒的夜雪,也笑道:“既然师父有此雅兴,徒儿自当奉陪,不过请师父容徒儿先去上一趟茅房。”
待长安上过茅房,师徒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长乐宫。
雪越下越大,白天铲得干干净净的道上已然覆上一层薄薄的积雪。
长安脸冻得生疼,见郭晴林往后苑方向走,赶前两步问:“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
“绛雪轩?”郭晴林袖拢着双手道。
“绛雪轩?这天寒地冻的,为何去那儿?”长安一脸疑惑。
郭晴林停下脚步,转过身隔着雪幕看着她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罗泰一伙在宫中到底有多少势力么?今夜你不仅可以一观究竟,还可以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就您跟徒儿两人?”长安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