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扯着长安的左胳膊将她拉进房中,关上门问:“到底怎么回事?有人袭击你?”
长安看着他道:“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的,我什么时候对你盘根究底了吗?”
“但是如果有人在长乐宫袭击你,这事我就必须得管,这是我的职责。”褚翔道。
“我跟你说过了,没人袭击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长安一副‘我就不说实话你能拿我怎样’的无赖样。
褚翔转身进内室把灯盏和伤药都拿了出来,放到外间的桌上,言简意赅地命令长安:“脱。”
长安:“……”
“我不习惯在旁人面前袒露身体。”她道。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你的肩还在流血。”褚翔蹙眉。
“都是男人就没关系么?那你现在把裤子脱了我看看。”长安往桌沿上一靠,目光兴味地往褚翔下半身绕了一圈。
“你不要胡搅蛮缠,这是一回事么?”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都是自己身上长的肉,上面能看,下面就不能看,你这是厚此薄彼。”
褚翔无言以对,两人僵持片刻,他将伤药往长安手里一塞,道:“得了得了,你自己回去包扎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长安笑了起来,挥挥手中的伤药道:“谢啦,别忘了把册子给陛下送去,很重要。”
回到自己房间所在的那一排厢房前,长安先叫长寿顶自己的差去甘露殿值夜,又让长福给她打了水到房内,这才关上门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脱下衣服,肩头伤处血肉模糊,整条右臂都鲜血淋漓的。方才在外面绷着神经还不觉得有多痛,如今彻底放松下来才觉着真是钻心地痛。
长安一边擦洗着自己的右臂一边想,人家宫斗不过动动脑筋磨磨嘴皮子,她倒好,脑和嘴一样没少动不说,时不时的还要上演全武行,今天要不是带了这铁盒子,就栽在黑斗篷手里了。
好在她废了黑斗篷一只手,以后在这宫里,能靠武力值威胁她的人又少一个。
黑斗篷今天伤得不轻,短时间内应该只能躲在郭晴林房里养伤了,这是否是个可乘之机呢?
长安一走神,动作间不慎碰到自己的伤口,疼得一哆嗦,忙集中精神不再胡思乱想。
甘露殿,慕容泓还未入睡,见长寿来顶替长安值夜,不一会儿褚翔又来送册子,他问褚翔:“长安呢?”
褚翔道:“她摔了一跤,蹭破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