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充耳不闻,勾勾手指。
褚翔没长安那个胆子敢跟他对着干,纵然十分不放心,也只得将缰绳交到他手中。
慕容泓执了缰绳在手,双脚轻敲马腹往前小跑几步,自觉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忍不住回头向长安那边投去一瞥。
本以为不管是真是假,总能得到那奴才一个敬慕抑或钦佩的眼神。岂料长安正拍郭晴林的马屁拍得欢,根本连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都未曾留给他,看那阿谀奉承的谄媚样儿,比之对着他时也不差多少了。
慕容泓心中一阵恼怒,对褚翔道:“去把长安叫过来。”
褚翔回身唤:“长安。”
长安一溜烟跑上前来,还来不及向慕容泓行礼,慕容泓便将缰绳往她帽子上一扔,不悦道:“替朕牵马。”
“是。”长安毫不生气,牵了缰绳往前走,心中却暗暗叹气:这么快就从情愫暗生发展到患得患失了吗?果然少年人的节奏姐压根就跟不上趟啊!
第227章 净土
午膳后,慕容泓照例要午睡片刻。
长安站在内殿的窗口,看着外头不远处那一架球兰,一只只圆滚滚的花球从蔓上垂下来,形状饱满姿态从容,看着似是极有分量的。然而,不过一阵微风拂过,它们便随风轻曳了。
她手指轻轻抠着檀木窗棂,心中甚是纠结。
郭晴林叫她让袁冬消失,她虽不明原因,但这件事如何处理却将直接影响她在培植自己私人势力这条路上的走向。
郭晴林是聪明人,他让她除掉袁冬绝不会是为了什么试探她是否听话是否忠心之类的原因,他也不应该在意她是否听话和忠心。正如她对袁冬一般,她也不在意袁冬是否听话忠心,她只在意他是不是有这个能力替她办事?而所谓的听话和忠心,都不过是由“有办事能力”这个先决条件引申出来的一点附加条件罢了,若是没能力办事,要听话忠心做什么?早就弃如敝履了。
那么他有此一举,只可能出于一个目的,那就是——他察觉了她建立蹴鞠队的真实用意,然后向她表达了他的意见:不许。
这一点让长安有些疑惑,她知道郭晴林有他自己收集消息的渠道,而且这个渠道无孔不入,而他并非是一个害怕挑战的人,为什么对她建立一支蹴鞠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人只有惧怕后续势态的发展,才会想着要将祸患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郭晴林到底在怕什么?
他不应该是一个怕冒险的人,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连一点冒险的可能都要去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