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面色蜡白地躺倒在地,生生痛昏了。
听到外间那一声人体倒地的轻响,郭晴林从浴桶中站起来,刚刚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耳旁传来叩门声。
他心不在焉道:“进来。”
外头正是依言来敲门的长寿,他推开门,抬眼一看屋内便愣住了。
长安面色如纸地倒在外间桌旁的地上,唇角一点血迹。
长寿以为长安死了,一时心肝乱颤,出于避祸本能,他下意识地转身就想溜走。
“谁啊?”郭晴林一身睡袍步出内室。
长寿动作慢了一步被郭晴林看见了,只得硬着头皮进来行礼。
“你怎么来了?”郭晴林气定神闲地打量着战战兢兢的长寿。
长寿埋着头道:“是、是长安适才来找奴才,说他要到您房里来,让奴才看着点,如果两刻之后他还没出去,就来敲门。”
“哦,他叫你来你就来了,你倒是听话。”郭晴林在长安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不咸不淡道。
“长安他在御前得宠,奴才、奴才不敢得罪他。”长寿解释道。
“那你倒敢得罪我?”
长寿忙跪下道:“郭公公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今夜什么都未瞧见,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瞧见了,却说没瞧见,这是在提醒杂家留着你这对眼珠子是多余的么?”郭晴林问。
长寿面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奴才、奴才这对眼珠子是为郭公公您长的,您让奴才瞧见什么奴才便瞧见什么,您让奴才没瞧见什么,奴才就没瞧见什么。”
“那你说说看,长安是怎么死的?”郭晴林问。
长寿冷汗流下额角,迟疑道:“……奴才没瞧见,不知道。”
对他这个回答,郭晴林不置可否,接着问道:“那他应该死在哪里?”
长寿咽了口口水,试探道:“他、他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