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跪坐在床沿下将嘉容之事跟他说了。
慕容泓听罢,倒是没有责怪她,只若有所思地问她:“对此,你有何想法?”
“奴才暂时没有头绪,嘉容吃不得落花生这件事,连奴才都不知道,按理说,丞相府里应该也没人会知道。情况未明之前着人去质问赵椿恐怕会打草惊蛇,奴才的意思是,待嘉容醒了,先向她了解一下都有哪些人知道她吃不得落花生,再做打算。”长安有些垂头丧气道。
“嗯,那就这么办吧。”慕容泓靠回迎枕上,继续看书。
长安想起自己在外头奔波劳碌又累又饿,他倒在这气定神闲地做着他安静的美男子,心中一时不忿起来,于是扒着床沿贼兮兮道:“陛下,今日嘉容能化险为夷,最大的功臣非您莫属,如若不然,奴才真是万死莫赎啊!”
“知道就好,下不为例。”慕容泓口中说得无所谓,眉梢却不自觉地挑起了自得的弧度。
长安见他如此,心中好笑,接着道:“只是,陛下口舌感觉如此敏锐,奴才觉着也有不好之处呢。”
慕容泓侧脸看来,问:“有何不好?”
“您想啊,将来您大婚之后,有了后妃,难免就要每晚换着临幸吧。结果,您一亲这个,哟,爱妃晚膳吃的大葱炖豆腐。一亲那个,啧,红烧猪大肠。再亲一个,猪肉炖粉条!这不破坏您的兴致么?”长安笑得狐狸一般。
慕容泓合上书,看着那一脸欠收拾的奴才好整以暇道:“你好似很懂么,谁教你的?”
长安扬起下颌得意道:“这还用谁教?奴才博览群书,自然知道。那书上说‘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这都吐到舌尖了,不就是给您品尝的么?”
第163章 吧唧
长安知道慕容泓为人挑剔又有轻微洁癖,不喜与人过分亲近,这般说他定然又羞又恶心。只可惜她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没错,慕容泓是如她所愿地羞了,双颊绯红,艳色惊人,然而他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恼羞成怒直接动手,而是……
“死奴才,自己六根不净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来污朕的耳朵。去,把《地藏经》抄三遍,不抄好不许睡觉。”
长安:“……!”不要啊,她就是看着小病鸡现在病还没好利索,行动力不如她她才敢放肆的嘛。打她她能躲,这抄经……
“陛下,奴才错了,您还是打奴才出气吧。”长安小狗似地将头拱到他手边,准备咬咬牙挨他一书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