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刚喝了药,正在漱口,见她过来,道:“不是说今夜长禄值夜么,你怎么又来了?”
长安眉眼弯弯地凑到榻前狗腿道:“奴才仔细想了想,反正您缠绵病榻奴才回去也睡不安稳,还不如在这儿多陪您两夜。”
慕容泓没作声。
内殿的人都退下后,长安趴到榻沿上双眼贼亮地看着慕容泓道:“陛下,长夜漫漫,奴才看您也无心睡眠,不如奴才讲几个笑话给您听吧。”
慕容泓问:“讲笑话有利于睡眠?”
长安摇头,道:“不过心情好有利于身体康复。”
“谁跟你说朕心情不好了?”
“没人,不过就算陛下心情原本就很好,还可以更好啊。”
慕容泓无言以对,只得道:“那你讲吧。”
长安得令,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这是她前一阵子让四合库的人到宫外去淘的笑话本子。
瞄一眼慕容泓,她翻开书页,清清嗓子道:“陆某,善说话,有邻妇性不好笑,其友谓之曰:‘汝能说一字令彼妇笑,又说一字令彼妇骂,则吾愿以酒菜享汝。’一日,妇立门前,适门前卧一犬,陆向之长跪曰:‘爷!’妇见之不觉好笑,陆复仰首向妇曰:‘娘!’妇闻之大骂。哈哈哈,这个陆某太机智了,真好笑,哈哈哈哈哈!”
慕容泓:“……”
长安:“……”
“奴才重新讲一个。咦,这则挺好笑的,陛下您听好了。官坐堂,众后中有撒一响屁者。官即叫:‘拿来!’隶禀曰:‘老爷,屁是一阵风,吹散没影踪,叫小的如何拿得?’官怒云:‘为何徇情卖放,定要拿到。’皂无奈,只得取干屎回道:‘禀老爷,正犯是走了,拿得家属在此。’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泓:“……”
长安笑完,发现依然冷场,心中忍不住暗骂:“果真是个老妖怪,笑点到底是有多高?擦!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于是再接再厉,她拿着书读道:“有富翁同友远出,泊舟江中,偶上岸散步,见壁间题‘江心赋’三字,错认‘赋’字为‘贼’字,惊欲走匿。友问故,指曰:‘此处有贼。’友曰:‘赋也,非贼也。’其人曰:‘赋便赋了,终是有些贼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