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在嫌弃她人小,当即道:“咱们这些人干的都是脑力活,你以貌取人做什么,又不是选妃。”再说了,姐不就发育晚一点么,瞧不起谁啊!
冬儿被她一句话说得忍俊不禁起来,道:“好吧,冯春让你过去一趟。大约是要告诉你将我配给你做对食之事。”
“好,你等我一下。”长安回到屋中,对眼巴巴看着她的嘉容道“我要出去一下,下午你就呆在这儿,别回去洗衣服了,这件事我会帮你摆平的,嗯?”
嘉容听话地点点头,长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捏出一串嘤咛来。
长安笑着踏出门去,将一旁的长福招过来,道:“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长福问。
长安对他附耳道:“去外面树上多找几条那种黄黄绿绿身上长满毛的刺毛虫,去刚才嘉容洗过的衣裳上滚两滚。”
长福“噗噗”地笑着道:“安哥,你这也太缺德了!”
“废什么话?快去!”长安抬起腿。
长福应声,一溜烟地去了。
长安这才回到冬儿身边,与她一起去了四合库。
甘露殿,慕容泓午睡起来,刘汾来报,说是慕容珵美来了。
“珵美,朕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怎么还晒黑了?去哪儿了?”表兄弟两个在窗下小桌两侧坐下,慕容泓问。
慕容珵美摆手道:“别提了,我不是在我爹手下任着部丞一职么,主管的是豫州农桑。自去年年尾始,豫州州牧就不断地向朝廷奏报灾荒请求赈济。朝廷应允后,大司农连今年春播粮种一起拨了赈济粮给豫州。可到了今年开春,豫州州牧又以无粮可种之名奏报朝廷请求赈济,当时我爹就觉着奇怪,但朝廷应允了,他便又拨了一批赈济粮下去。就在月前,豫州州牧忽向朝廷奏报说豫州发了百年一遇的蝗灾,禾苗都被蝗虫给吃了,我爹便派我去豫州看看灾情到底如何?这一来一去,可把我累惨了。”
慕容泓端着茶杯低垂着眼睫问:“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慕容珵美道:“什么都没看见。我一进豫州就被豫州府的人截住了,那刘大人竟日除了请我喝酒就是向我哭穷。说什么豫州挨着荆州,逆党整日犯边,害他疲于应付都无暇管理州内政事。又说什么因为经常要与逆党交战,所以他的军饷粮草都该比别的州更多才是。我说要出去看看,他就派人把我领到一片荒地上让我看……唉,实在是一言难尽。”
“豫州州牧,可是阳城侯刘璋?”慕容泓忽然问。
慕容珵美眼睛一亮,问:“陛下你对他有印象?”
慕容泓摇头,放下茶杯道:“如今朕尚未亲政,无权干涉政事,闲来无聊也只能熟悉熟悉手下的人了。”
慕容珵美迟疑了一下,道:“陛下,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