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会像沈流云一样笨吗?”就算真像姑姑那么笨,他照样宠上天。
“流云可一点儿都不笨,她是忠厚善良。”傅清浅又说:“早饭阿姨做好了,她去超市了。你自己加热一下吃,我已经吃过了。再回卧室躺一会儿。”
反正她现在的睡眠没有规律,每天就以休息为主。
回到房间,想到沈流云说的话,心里不是一点儿感慨都没有。
从几个月前回夏城之后,她就再没主动跟家里人联系过。
倒是范秋艳打过两次电话,说话的氛围还是有点儿尴尬。一次是傅清清康复出院,范秋艳打了一通电话,说梁温已经被判刑。她没有说傅清清的态度,以那个女人顽劣的程度,她一定非常怨恨傅清浅。再有一次就是前几天,范秋艳打来电话,只是问她过得好不好。没有提家里的锁事,也没提钱的事。
傅清浅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病房里范秋艳不分青红皂白的那一巴掌,就像打在她的心上,想一点儿芥蒂没有,只怕短时间内办不到。
但就像沈流云说的,指望得到家里人的照顾,是不可能的了。
傅清浅与家人的关系仿佛只能止于此,淡淡的问候,不去索要,不去辱骂,就已经是最和谐融洽的状态了。
想到这里,傅清浅有点儿懂得自己心底深处时挥不去的难过和孤独是什么了。是没有温度,冷冰冰的血脉亲情。即便它待在那里纹丝不动,仍旧是伤人的。
因为血肉亲情本来就该是火热流动的,所以,静止不动,或者太过冷静自持,都是不正常的。
傅清浅扯过被子,盖到脸上。不想再想那些人和事了。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她会努力,不再重复那样的家庭悲剧。
是江语然给江方喻打的电话,叫他来“语笑嫣然”找她。
江方喻终于抽出一点儿时间过来了,江语然只管喝酒,又一句话不说,也不跟他打招呼。
江方喻立在那里看了看,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殷勤的店员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今天整个“语笑嫣然”就只有江语然一人。
“看这阵仗,你是想讨伐你哥啊。”
江方喻何等聪明的人。
江语然放下杯子,她已经有点儿喝醉了,晕晕乎乎的说:“我在超市看到傅清浅了,她怀孕了,肚子已经很明显。”
江方喻发出了然的叹息,坐到她对面,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原来还是死心眼儿,现在既然看到傅清浅怀孕了,总该彻底死心了吧?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们已经领证了,算合法夫妻了,你就是不死心。”
江语然使出蛮力拍了一下桌子,她愤怒的盯紧江方喻说:“不是我不死心,不死心的人是你!你这次就确定能斗过沈叶白吗?那些你觊觎的东西都能得到吗?”
江方喻看自己妹妹气势汹汹的,他缓慢的喝了一口酒,泰然自若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