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白看了眼,没有接,就直接按掉了,又重新扔到了茶几上。他紧随其后,大步跟进了厨房,霸道的从身后揽住她。
“吃醋了?”他的声音里明显有笑意。
傅清浅说:“又没包饺子,吃什么醋。”她本来在切菜,手上动作顿了下,举着菜刀转过身来:“沈叶白,如果你和江语然断不干净,我就剁了你。”
沈叶白退后一步,眉眼中都是笑意,傅清浅比以前坦诚了。
他想伸手拉她,被傅清浅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他笑着说:“不用断,本来就是干净的。”
“你确定江语然也是这么想吗?她对你本来就有感觉。”现在终于得逞了,如果是她,也不会轻易放手。
“那是她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已经跟她说明白了。”沈叶白转移话题问她:“晚饭吃什么?我闻着好香。”
说到晚饭了,傅清浅的神色缓和。
“别急,还着一个素菜,去餐厅里等着吧。”
沈叶白说:“太久没吃你做的菜了,迫不及待。”
他帮忙拿碗筷。
傅清浅炖了排骨,还做了一个糖醋鱼,最后做了一道清炒西瓜,就开饭了。
电饭煲一打开,米香扑鼻。
沈叶白中午只喝了酒,没有吃多少东西,闻到满屋子的饭香,忽然饥肠辘辘。
他接过傅清浅递过来的碗,夸下海口:“好香,我能把这一桌子的菜都吃完。”
傅清浅说:“晚上吃太多也不舒服,你量力而行啊。”
沈叶白笑笑。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糖醋鱼和清炒丝瓜都被他吃完了,只排骨剩了几块。傅清浅担心肉吃多了不好消化,硬是没让他吃。
而除了这些,沈叶白还吃了一大碗米饭。
酒足饭饱,人生都圆满了。
初秋的夜晚很舒服,尤其坐在阳台上,晚风席席,望着对面人家的烟火,和小半个灯光通明的都市,仿佛隔岸观火,有远离人世的幽静。
傅清浅收拾好碗筷后,泡了一壶茶过来。
茶水解腻,大鱼大肉之后喝两盏最好了。
沈叶白说:“这个意境太好了,忽然想到卢仝的《七碗茶歌》,其中有一句是‘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傅清浅故意说:“原来沈总除了对葡萄酒深有研究,对茶也有了解。”
“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过突然想到那首诗而已。”
沈叶白拉着她坐到身边。
很久没有这样惬意过了,像沈叶白之前说的,跟做梦一样。
是啊,太过美好的东西,就会让人感觉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