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傅清浅闷声说:“哦,那我真是十恶不赦。”
沈叶白说:“你自己知道就好。”
傅清浅沉默着,她想谢谢他,却忽然不知从何说起。
静默须臾,沈叶白在听筒那边唤她:“傅清浅。”
“我在,沈总。”
他警告她说:“你以后别喝酒!”
“为什么?”
“酒品不好的人有什么脸喝酒。”
傅清浅微微好笑,又无力辩驳,她背着风点着一根烟说:“沈总。”
“嗯?”沈叶白懒洋洋的。
傅清浅怀疑他要睡着了:“你在干嘛?”
“抽烟。”
“好巧,我也在抽烟。”
沈叶白淡淡说:“能不废话吗?”
傅清浅不得不考虑老板的耐心,他岂是那种会陪人闲聊的人。
感激的话还没说出来,内心翻江倒海,却不知从何开口。最后,傅清浅只问:“沈总,你明天中午去哪里吃饭?”
电话里没有声音了。
傅清浅觉得他不会回答了,因为实在太无聊了,她准备道个晚安结束通话。
忽然听他低声说:“佳琪。”
傅清浅笑笑:“沈总,晚安,做个好梦。”
沈叶白将烟头扔向窗外,仰头靠到椅背上。
车子打着双闪停在路边,主干路上的车辆仍旧川流不息。
她的声音倒是生机勃勃的,可是,那晚沈叶白看到她时,心里涌现的不适,现在想起仍旧非常强烈。
她躺在担架上,因为发烧,盖着医院普遍用的白色被子,一侧手臂垂下来,苍白的脸颊半掩在被子间,再加上那一头披散的长发。沈叶白远远看着,心惊肉跳,他甚至不知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站在那里,根本迈不动步子。
眼前混乱的人声和画面就跟电影的慢镜头一样,让人难受。
“听说你订婚宴的头号破坏者出来了。”一大早在餐厅遇到,刘义之非常狗腿的说。
安悦如胃口顿失,她抬起头来冷漠地注视着他。
刘义之不知悔改的端着托盘坐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说:“以沈叶白残暴的性情,我以为他会手撕她。”
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其实不光刘义之,见傅清浅相安无事从里面出来,不知多少人谗言是沈叶白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