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酒吧的经理也拿她没办法,最后扔下她回了酒吧。
只有夏季温热的晚风,徐徐吹拂着,不断撩拨她发间,脸上,乃至全身的疼意。
直到此时,傅清浅的神经才终于重新敏感起来。
连带心里的难过,排山倒海,齐聚心头。
呜咽的啜泣终于从她的指间渗透出来,也是微不可不寻的。
须臾,电话铃声响起来。
傅清浅摸索到身边的手包,幸好没被人趁乱顺手牵羊。
她掏出电话接听:“喂,景笙……”
林景笙停滞了一下:“你哭了?”
傅清浅搓了一把眼睛,谎说:“没有啊,喝多了,喉咙不太舒服。”
“还在酒吧吗?咨询结束了,我过去接你。”
傅清浅说:“不用了,已经回家准备休息了。”
林景笙当即揭穿她:“骗子,家里会有汽笛声?”
傅清浅终于再掩饰不住自己的难过,她哽了一下:“我还在酒吧门口。”
林景笙连忙赶过去。
看到遍体鳞伤的傅清浅,他愤怒的眼睛喷火,抓着她问:“谁干的?”
林景笙气势汹汹的,已经准备去和对方干一架。
傅清浅说:“已经没事了。是安少凡的母亲,我这样也算罪有应得。”她竟微微笑了一下:“好在今晚喝了不少酒,神经都被麻痹了,打的时候倒也不怎么觉得疼。”
林景笙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你怎么那么傻?说什么罪有应得。”他拉过傅清浅抱在怀里:“离开夏城吧,这里不适合你。”
以前宋楚活着的时候,对她而言,这里可能是人间天堂。但是,现在的夏城,于她就可能是人间炼狱。
真的,很多时候快乐不是一个城市能给的,而是这个城市里的某个人。当那个人不在了,一切就都有可能不复存在。
傅清浅将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不是那种会自欺欺人的人。知道人性的残酷,今晚她更是领教过了。
她轻轻的说:“刚刚被人按在地上打,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其实不是不能反抗,我只是太难过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心疼我了,不再管我的死活?我不是他最爱的人吗?后来酒慢慢醒了,就想明白了,他又不是宋楚,怎么可能在乎我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