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令呢?”江遂言眉头一蹙,严肃问她。
“教连翘收着了。”她委屈巴巴的指了指身旁的丫鬟,今日这一出不少人都见着了,她可是丢大了脸。
连翘脸煞白的,急忙摆手“奴婢走的时候还揣在怀里放的好好的呢!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你中途遇见了何人”
连翘听江遂言问她,脸变得煞白,摸了摸胸口,方才喃喃道“是桦儿,少夫人跟前儿的桦儿。她无意撞了奴婢……”
江遂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着,身手弹了周淳音一个脑崩“你这丫头怕是被萧容月摆了一道,你且等着,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江遂言表明光风霁月,实际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只要不影响他复仇,戏来多少他看多少。一会儿萧容月拿着小令进来,他不用想都知道该有多热闹。
如此想着,江遂言笑出了声。
“与谁都不要说此事,只当做不知道,旁人问起来,就说不知何时丢的。”他嘱咐了连翘。
连翘看了看她正经主子周淳音的面色,赶忙点头应下。
元日宴办的不大不小,说隆重着实不隆重,比不上先帝在时候,说寒酸也不可能,毕竟皇室在世家面前还是要脸面的。
今日又是萧常瑞的生辰,却没人敢提,草草便糊弄过去。
当初先太子和大皇子死在元日夜里,萧华予和萧常瑞身为先太子亲弟妹,不可能顶着不敬兄长的名头大肆操办,何况萧华予是真正想起萧常殷便心疼的。
先皇后又死在了第二日,是生萧常瑞难产死的,论忠义孝道,萧常瑞这个生辰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得的,只借着元日的名头小小恭贺一番就算完了。
一队青衣舞姬方才莲步轻移,水袖婉转的跳完一支舞,江遂言敲了敲桌面,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却只听见殿门传来一阵娇丽的女声“这样热闹的时候,怎么都不带上妹妹!”
声音不算大,却令殿内的丝竹管弦与笙歌咿呀都停了下来,原本觥筹交错的大臣们也向外张望去。
只见萧常瑞一身红衣烈烈,雍容华贵,面若桃花,由着侍女搀扶进殿。她本就生的不差,这细细打扮下来,更是衬得国色天香。
三公主性子直率,一见她便扔了银饰酒杯在卷案上,扭头不去看她。自打萧容月被除了玉碟,做事愈发没了章法,烟视媚行,让人瞧不上。
萧华予目光也阴沉下来,今日虽是元日,但谁都没有胆子穿红着绿,尽是捡素净颜色赴宴,为避皇兄与母后的讳,萧容月这样打扮,未免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