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站上木板的相汯没了想挣扎的意念,不再对相若有期望心里也不在发疼了,冷冷听着假任征不停歇的叫嚣,不再对那些无谓的羞辱有任何反应。p
“到最后还不是我来给相家主送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得不到虐人的快感,假任征不悦地来到相汯面前,残忍地回头笑问道,“你看看那些交鲨饿的,把他一截截慢慢放进交鲨嘴里一定很有意思,夫人好不好?”p
“当然好,交给你全权处理。”相若对这样的提议颇为高兴,待相汯周身只剩下头颅送回织云岛,想必母亲定会后悔当初将李泽送出岛!p
她要母亲陪着一起痛哭!失去企盼的痛苦,怎么可以只有她一人领受?p
假任征接过棹郎递来的紫檀木盒,献宝般地送到相汯面前,“相家主喜欢吗?夫人特意为你挑的安身之处。”p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相汯撇头不愿再看。p
既然落得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境地,怎样都要维持身为织云岛主的脸面,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令人推崇了半辈子的尊严,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p
“啧啧!瞧这张嘴巴硬气的。”p
假任征啧啧有声地摇头,纤长的指节划过了相汯的脸庞、颈项、潜藏在衣物里勃发的肌理,来到那双被捆得死死的长臂,终于惹来不悦的怒吼声。p
“拿开你的脏手。”p
假任征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自故自地抚过他手上的缠魂鱼线,脸上尽是得意地洒笑道:“脏?偏偏你就得在这双手底下超生呢!”p
相汯闻言直觉受辱,满脑子只想跃下船板了却一切,偏偏被好几条绳索给捆绑着而动弹不得,不由得又愤恨地发出一声怒吼。p
“滚——”p
“哎呀——”假任征一副担惊受怕地收回渗出血珠的长指,伤心地折回相若身旁哭诉,“夫人,他伤了我。”p
“没事!没事啊!”相若心疼地安抚了几声,呵哄道,“交鲨来得差不多了,给交鲨啃个几口他就没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