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没有,灭口倒是可以。”颜娧不顾身旁男人的劝阻,缓缓移步来到刺客面前慎重凝望着。
虽说当时只是为了导引洪水而做的密道,真叫人给翻个底朝天,心里仍旧颇为不悦,四通八达的水道要找来她的屋子,那得花多少时间勘查?
所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各方进出时,接连两次不速之客都是从密道而来,怎么还会是巧合?
总以为归武山是有如铜墙铁壁般地存在,如今看来渗透之人真的藏深了,不光是熟悉雍城之人,连归武山地貌也十分了解,没将此人揪出来要她如何安心?
令人后怕的是,通往她屋子的地道,如若没有一身了得的功夫,绝对无法轻易攀登,没有指引多数人都是走到月牙池的地下飞瀑,再来没有上乘的内息,要如何开启她床榻底下比甚重的巨岩门扉?
听着她将灭口说得云淡风轻,眼前的几个男人全紧张了起来,露在外头的额际沁出了冷汗,握着刀刃的大掌也忍不住地颤抖。
关于归武山大当家的事蹟,他们也不是没听过,既然他守在雍城里,只剩这个小姑娘看着归武山,不趁如此接近的时机把人抓起来,要怎么安全离开此地?
是以刺客首领也不知哪而来的勇气,猛地提气顺势擒下了女子,刀刃架在雪白颈项上时,心里忽地涌上一阵莫名的安心。
“放...放...下你的骨扇。”为首的男子眼底闪着侥幸的雀跃,没想到能这么容易地抓到人,使得刀刃又勒紧了些许。
承昀想也没想地将骨扇抛向回廊屋脊,深邃眼底尽是无奈的感叹,身旁几随从也在此时蓄力,毫无章法地朝着他袭来,随意几个回身闪躲,便使得来人刀刀落空,反而一脸狼狈地跌坐在地,再起身的几次攻击更是被他借力用力地轻松化解,丝毫不费劲地将几人收拾得一干二净。
“你不要她的命了?”刺客紧张得在雪白颈项上划了几道浅痕,抓着颜娧的衣襟恐吓着。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要。”承昀踩着其中一人的背脊,只是些微提气便将人踩入石板三分。
“我还能继续当你的狼崽子吗?”颜娧如秋波般潋灩的眼眸没有任何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