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明白得很,孩子在她倔强地吞下缘生的那一刻,早没了降生的可能,如今的孩子是谁,还用得着说?
娧丫头敢把女儿给她,她也不见得敢收……
师门留下的掌门信物成了她的女儿,那有多可怕?
小师妹有打算,加上知道百烈的来由,她比谁都要赞同这样的安排!
“我还真不敢……”身为百兽园的下一任家主,他能不明白园里供奉的那个宝像的意义?
娧丫头即便什么都不愿明说,进了东越这些日子他们还能不明白?
“那就乖乖的闭上嘴。”清沅没好气地睨了儿子一眼,天知道能跟娧丫头结为姻亲,那是多么难能可贵之事?也只有他这个傻儿子敢想着另寻出路。
......
宴席后,月娘也悄悄悬在清夜里,几位尊长各自带着终究没把话说清的遗憾,目送被灌醉的颜娧离开了延席,一踏进主院门廊,承昀立即抱着怀中人,轻点门廊提气?->>狭宋蓍埽繁e潘煌鐾愕阈强铡?br/>
骨节分明的长指顺着眉间缓缓滑落鼻尖直至唇瓣,微凉的便覆上了仍带着酒气的粉嫩唇瓣几番缱绻,醉得虚软无力的藕臂也顺势攀上宽阔肩背,直至胸臆里的气息几乎被席卷殆尽,温暖的纤手捧起了男人的下颌,阻止了他更深入缠绵。
食髓知味的眼眸里燃着最原始的烈火,在她的阻止下灼烧得更为勐烈,不情愿地扯下葇荑,在掌背落下一吻,偎在颊边摩挲着胡髯,不情愿地喃喃道:“我想死妳了。”
掌心传来阵阵麻痒,颜娧轻靠在温暖的胸怀里,看着自家小娃儿被送回屋里,迷离的醉眼里阑珊的醉意,浮着若有似无的浅笑,能不懂得她话里想着什么吗?
“你再缓缓,等我把话说完,我没给他们把话说完的机会说,总归还是想找时间接着逼问,我还不如一醉忘平生,什么都问不出来得好。”
承昀轻抚着柔弱无骨的小手,语调里尽是令人心酸地问道:“这么不想嫁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