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哥哥准备好怎么安顿阮嬷嬷和莺儿了?”颜娧故作轻松晃着脚,交握的双手还是扭得小手发紫。
“我让谷雨把剑给磨钝,即使真砍也是皮肉伤居多,只是这一刀下去可就没得回头了,真的想好了?”终归还是个小娃娃,真能放下心不疼?
“谚哥哥,我没得想了!也无路可退,如果你也不能帮我,只能花些时间再挖一次了,这土石松动过,我挖第二次应该能快些。”
“.....”他怎么感觉到被威胁的味道?
这话怎么都是觉着要从他赁的那院子冒出头来......
还没来得及消化威胁,就听她稚嫩软语喃喃的念着。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
带不带这么埋汰?六岁能诵读诗经,他十二岁还正在跷家呢!
却也明白的说明了她的想法,这是与敬安伯府见与不见都喜悲参半的无奈??
“不难过!以后哥哥照应你!”裴谚再正经的拍胸脯保证。
颜娧漾出了甜美的笑,回答的干脆、潇洒。“行!”
“......”裴谚呆楞得阖不上嘴,这根本是翻脸比翻书快的绝佳代言人。
还没来得及消化她的哀戚呢!就马上被带歪了情绪......
远方传来敲梆打更声,颜娧回望了梁上的俩人。“可以准备出发了,迷烟别吹反了啊!”
这是不是一百种埋汰人的方式?污辱专业啊??
清明谷雨一脸受伤的看着主子,裴谚只是脱了外衣,开始拆卸手上、肩上、腰上、腿上的玄铁,不敢造次的一一收好并叮嘱俩人。
“等会记得带走。”
这寄乐山从不要求他功夫过人,只要求他轻功顶尖,跑得比别人快。
这些玄铁重环是老门主特地请人在关外重金打造送回来的,弄丢哪个部分,回家他都不好交代。
颜娧看着比她还沉的重装备,忍不住掩嘴失笑。“难怪你一点都不怀疑我要训练,这过得比我还奴呢!”
“一言难尽的家训啊!”
“不难,就一个字。”颜娧收回还在赞叹的眼,对上他恭候赐教的眼色,利落的跳下椅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说。
“不就是“逃”?”
这个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