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从小到大性子一向淡定持重,即使他曾经在事业最低谷,公司濒临破产时他心态也没有太大波动过。
但刚刚傅寒的话……他胸前巨烈起伏着。
他没聋,耳力一向好。
听的一清二楚,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垂在西裤旁边的手巨烈地颤抖了一阵后,他几步走上前,一把就揪住傅寒的衣领眯起眼睛,“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江裴嗓音颤着,甚至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傅寒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后,他活动了下左腿,胀痛感很清晰地传来,他抿了下唇后迎上江裴的目光,“哥,我应该和早点和你说的,我和幺幺已经领了这个。”
他顿了下,伸手到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举在江裴面前。
医院走廊的灯光明亮,红色的小本本在灯光下犹为显眼。
江裴目光定在小红本上,显眼的“结婚证”三个字让他瞳孔瞬间掀起巨浪。
他呼吸开始变的粗重。
商场上,一向以冷面持重的江总在这一刻破防,他用了一个很“优美”中国话表达此刻的内心感受:“CAO。”
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暴了粗口。
傅寒抿了下嘴唇,他默了下试着安抚他:“哥,先冷静,现在幺幺的身体要紧。”
“喂,两位病人家属,病人现在有脱水症状,等着输液呢,你们有话能不能把字签了再说,凡事有轻重缓急。”医生在一旁看着两人有些无语道。
傅寒闻言抬手用手指轻拉了下领口的手斟酌道:“哥,你先松开我,得先签字,幺幺从路上到医院一直在吐,她现在需要马上输液补充电解质。”
江裴沉着脸,磨了下后槽牙手指一根一根松开,“等会找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