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骁重复问,“心疾?”
“是,”府医道,“夫人最近可是一直闷在房中未出门?”
韩以骁面刷的白了,“心疾和这个有关?”
府医想起来,高门大院里,常有后宅妇人被禁足一说。
一看韩以骁的表情,府医明白了,这位尊贵的侯夫人是真的被关了起来。
想到她年纪轻轻就犯了这样严重的心疾,心中气氛,忍不住出声,“胡闹,便是猫狗被关在屋子里不得出,都会憋出病来,何况是人?”
“你去那牢里看看就知晓了,有几个不疯的?这对身心有极大的伤害。”
他记得上次就嘱咐过,不是只有刀枪剑戟才伤人,这精神内伤更折磨人。
“此症乃郁结于心,整日惴惴不安,活在惶恐之中所致,应该夜里不得安枕,白日不思饮食,人又憋在屋里无法发散出来,加之情绪激动导致气血逆行,似是一刻钟之内受了极大的刺激,彻底爆发出来,损了心脉,呕出血。”
“如今心脉已损,药石无灵,”府医叹息,“好好保养吧,至少要少十年寿命,可千万别再折腾了,再折腾就真的没命了。”
韩以骁脑子嗡嗡的,“少十年寿命”这句话在脑子里反复回荡,他不可置信的呢喃重复,“怎么会这样?”
他只是想让她长个教训,想让她乖乖待在自己身边。
府医听了这话,医者仁心上来,也忘了收语气,“不是只有刀枪剑戟的明伤才是伤,人是肉做的,又不是铜墙铁壁,和瓷器一样易碎,一被糟蹋还有不受伤的?”他惋惜,“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糟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