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芙掀起眼皮,“本夫人不是人?”
陈瑞良:“私藏正一品诰命,这足以要了在下的脑袋,这也叫举手之劳?”
钟语芙笃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晓,这不就是举手之劳?”
陈瑞良:“……”合着这还是字面意思。
他算看出来了,这位夫人胆子大的很!
连出逃这样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也懒的和她争辩。
“夫人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希望明日里能顺利出城。”
钟语芙见他似是要出去,问,“伶官要去哪?”
“夫人且放心,在下很清楚,自你出现在这里的一刻,在下便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是去隔壁睡觉,”陈瑞良答:“在下惜命的很,万一事发,还想留个全尸。”
他还记得,上次钟语芙只是给自己赏了簪子,那位侯爷便一副很有敌意的眼神看过来。
皇亲国戚的手都能当街给砍了。
这要是发现他带她出逃城门,还一晚上共处一室,他怕是得被剁成肉泥。
钟语芙自信,她做了这般万全的准备,韩以骁是不可能知晓她真正藏身的地方的,因此,翌日,她化了戏装,坐在马车上堂堂正正混在戏班子里出城。
要说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她是一再倒霉。
眼看着头一晚韩以骁已经顺着钟语芙放的烟雾弹被引出城,结果,皇帝有急事诏。
在韩以骁快追上前往卞城方向的管事时,领了禁军赶来的蒋毅追了上来。
若是钟语芙在去往阳城的管事马车上,下属也能带的回来,韩以骁让下属继续去追,自己则跟着蒋毅往回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