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不会出一点纰漏。
且她人虽不在府中,但是府上的事一直牢牢攥在手中,礼单早就命人备下着手采购。
怎的这会子她母亲还要当众问?
于是她折中回,“还在备着呢。”
戚薇琳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状似随意道:“上京东四街有一家当铺,名唤鑫金典当行,我前日里路过的时候在那边看了一眼,新上了不好东西,你可以去看看。”
钟语芙视线落在戚薇琳的面上,心中像是有滚烫的热水翻滚而过,鑫金典当行。
--她的阿娘知道她要做什么。
并且,在给她做掩护。
是了,她的阿娘是那样聪慧,外婆曾说,戚家一众女儿里,心眼子都长到了薇琳身上。
是以,父亲在上京的官级并非顶级,产业却很惊人,全奈戚薇琳善于经营。
钟语芙眼中泛起泪花,戚薇琳用帕子给她擦泪珠,噗嗤笑,“傻孩子,哭什么。”
钟语芙扑倒她怀里哽咽,“舍不得阿娘。”
戚薇琳轻轻拍她的背,“傻孩子,阿娘就在这府里,若是想了,便回来看看。”
上了马车,钟语芙还沉浸在分别当中,用帕子压着眼角,闷闷的。
韩以骁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握着她的指尖轻声哄,极有耐心,并不介意钟语芙的冷心冷情。
马车停到长宁侯俯,他先下了马车,钟语芙正要踩着绣凳下来,身子一悬空,被他打横抱在怀中。
他眼里溺着的宠溺柔软如天边的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