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点开钉钉一看,这才看到周隐那两条消息。
陆北柠几乎在看到他说发烧的那一瞬就紧张起来,匆忙回了句可以,又问他在哪儿,等了好几分钟都没回应,这才起身推门进了身后的总裁办。
周隐就在那里。
不动声色地靠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弯曲撑地,身上盖着他常穿的那件薄呢大衣,在已经下沉的暮色中偌大又死寂的办公室里,一个人孤独孑然地沉睡。
这个场景,几乎一下就让陆北柠联想到六年前,那段分手之前的时光。
周隐也经常一个人靠坐在办公室的破沙发上休息,休息够了,就起来继续写他的廉价代码。
有一次被陆北柠逮到,看到他烟灰缸里成堆的烟头,气得直哭。
周隐一面说自己没事,一面保证以后都会好好对自己,也会戒烟,却不知道那个时候的陆北柠已经滋生了替他分忧的决心。
她不要让他一个人孤独地走夜路。
那段人生经历回忆起来,算是她这辈子经历过最晦暗也最酸涩的时刻,以至于陆北柠完全受不了此刻的氛围,也不管会不会惊醒周隐,“啪”一声开了灯。
白如昼的光亮洒进眼底。
没睡实的男人缓缓撩开眼皮,看到是她后,稍稍坐直身子。
等再抬眼时,发觉陆北柠的眼眶不知何时红了。
周隐想说话,却呛上一口气,咳了两声。
陆北柠紧绷着唇线,几乎是责备的语气,“你是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祸害自己,不祸害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