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周隐没有骗她。
从他刚来盛海上班的那天开始,那辆黑色雷克萨斯就一直在下班时间默默陪她回家,而不是为了追她,临时起意,撒谎装可怜。
干涸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再度泛出湿意。
陆北柠一面觉得自己没出息,听他三言两语就心软,一面又后知后觉地喟然,当年周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云淡风轻。
她也想象不出来,曾经那样一个清风霁月的天之骄子,在面对简惠的指责时,会是何等的屏气吞声。
原来在当年那场命运的捉弄下,她和周隐谁也没赢。
他们都是输家。
她在痛的时候。
他也在痛,痛得比她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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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的小插曲,陆北柠第二天眼睛肿了一圈,偏偏小司机还在楼下打电话催。
她连妆都来不及画,匆匆忙忙地下楼上车。
结果车刚开到小区门口,就听小司机哎呦一声,说昨儿那帅哥还真准时。
说话间,车速放慢停下。
陆北柠一脸机警地回过头,然后就看到周隐站在她车窗外,修拔的身姿微低,瘦白的指节敲了敲她的车窗。
比起她早晨浮肿的样子,这男人还真是无论何时都能保持一脸清绝的美色。
陆北柠微微一哽,脸色不大好地按下车窗,有些别扭地吐出两个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