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得勾勾缠缠, 火热火热,又难舍难分。
真实得如同一场恬不知耻的春梦。
陆北柠手搭在额头上, 羞愤地闭了闭眼。
一边在心里腹诽, 这人还不能真的单身太久, 不然饥渴难耐到和前任接吻这种不要脸的梦也能做。
缓了好一阵,她慢吞吞地坐起身揉脖子,也就是这会儿,把她吵醒的洗衣机声音停了。
等等,洗衣机?
她家洗衣机不是坏了么。
陆北柠一脸怔然,意识到不对劲, 忙打开卧室的门, 然后让她震惊的一幕就出现了。
只见此时此刻,她那场春梦里的男主角, 就坐在她家客厅的餐桌前,那双修白的手拿着小号螺丝刀,正认真把她前几天没装好, 生气丢到一边的复古收纳柜按部就班地装上。
清早的阳光正好,打在他宽肩背薄一身舒适的针织开衫上,男人长睫微垂,在眼底拓下一片淡色阴影,就连没怎么打理的发梢,也好似被撒了一层柔和清爽的金粉,堪比一副美不胜收的晨间油画。
听到动静,周隐抬眉扫她一眼,语气好像对待新婚妻子那般自然,“醒了?”
陆北柠目光讶然又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在这。”
问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周隐倒也配合,一边捣鼓着金属拉手,一边似笑非笑地答,“当然是某些人喝醉酒,放我进来的。”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又道貌岸然。
陆北柠耳后升起一股憋闷的热,一面控制不住抿唇后怕,后怕昨晚梦里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刚巧周隐把柜子组装完毕,抬头轻唤,打断她的思绪,“装好了,要不要来看看?”
陆北柠顺势低眉,看到那个堪堪一米高,极为漂亮的复古棕色收纳柜,正规规矩矩地摆放在他笔直修长的白裤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