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陆北柠愤愤咬唇,只能压抑着燃烧起来的神思,通过埋头吃饭,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不过还好。
周隐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是淡声嘱咐裘好那边有李东阳,她不需要吃那么快,对肠胃不好。
大概是太久没被异性这么用心地叮嘱过。
又是前男友。
陆北柠免不了柔肠百转,一时动容间告诉他,“其实我就是迈步过去心里那个坎,所以遇到裘好的事才会这么紧张。”
周隐眼波微掀,“什么坎。”
“我以前没跟你说过。”
陆北柠下意识攥紧筷子,嗓音艰涩,“我妈就是这么走的。”
话音落下。
周隐淡泊的神色凝滞住,复又聚集起无法掩饰的疼惜,“然后呢。”
“那时候我才七岁。”
陆北柠垂下眼,声音很平静,“她和弟弟都没有活下来。”
后面的话她没说。
周隐也没再问,只是默了半晌,将放凉的蛋花汤轻放在她手边,声线熨帖地安抚,“裘好会没事的。”
……
没那么大胃口,陆北柠稍稍吃了半分米饭,就和周隐一同回了楼上。
后面又忐忑地等了半个小时,裘好才从产房安全出来,她生的是个女儿,因为是早产,只看了两眼,就被送到新生儿科的保温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