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下。
周隐倏然抬头,在车内扫视了一圈,扬声让师傅把前面的车窗关上。
陆北柠揉了揉鼻子,还没说话,一个温热的额头猝不及防地贴过来,后脑勺也被宽厚的掌心牢牢兜住。
是小时候生病那种,妈妈常用来帮她测温度的姿势。
陆北柠下意识哽住,听到退离的周隐淡嗓说了句,“还行,不算很烧。”
他的声音无论何时都磁性清越,也让人格外有归属感。
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被他突然出现感动到,憋了半天的情绪终于能够显山漏水,陆北柠鼻子一酸,顺着他的手臂贴到他怀中,姿势驾轻就熟地抱住周隐的腰。
周隐下巴抵在她头顶,笑道,“娇气包可越来越娇气了。”
“那也是你惯的。”
“嗯。”
周隐深吸气,像是一身疲倦终于得以纾解一般,在她头顶宠溺又舒心地蹭了蹭。
闻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陆北柠声音闷闷的,“你不能再这么惯了,会惯坏的。”
周隐呼吸清浅地揉了揉她的脖颈,“坏就坏吧。”
“……”
“也没打算让你跟别人。”
这话被他说得像个临时起意的玩笑话,陆北柠表面不动声色地抿着唇,心底却像经历了一场暴风海啸般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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