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惠以为她还在为茂山公馆的事伤心难过,挽着她哄着捧着地劝,说简苏雅那个草包的话可不能听,什么领养不领养,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就是我简家的人。
陆北柠在她面前向来乖顺的要命,到这会儿更是柔和得让人心疼。
“我没事的阿姨,”她弯着皮笑肉不笑的唇,好像一时间从之前懵懵懂懂的小可爱长成了大姑娘,“我也没放在心上,就是有点累。”
既然她这样说,简惠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是吩咐阿姨给她煮了她爱喝的雪梨汤,放她上楼去。
陆北柠脱下外套趴在柔软的床上,发了没多久的呆,就接到周隐后知后觉的电话。
明明刚刚看起来还像个温柔懂事的大人,可一听到他的声音,陆北柠就又变成唧唧赖赖委屈巴巴的小姑娘模样。
那边大概是酒局刚散,背景音灌了冷风似的嘈杂,周隐嗓音半醉半醒,磁磁沉沉地落在她耳边,“怎么了?嗯?”
“……”
“一会儿不看着你,就又有小情绪。”
话里头嗔怪十足,也疼惜十足。
心头终于融出暖意。
陆北柠像是彻底放松了般,把自己摊平在床上,望着眼前品控极好又精致的吊灯,吐字带着鼻音,“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周隐呵笑了声,显然不信,“想我能想出哭腔?”
陆北柠坚决否认,“谁哭了,我才没哭。”
话音落下没几秒,那边就挂断电话,打来视频。
陆北柠赶忙起身用粉扑蹭了蹭眼角的水痕,又重新梳了一下头发,这才点下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