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迦赶去医院时,医生正在病床旁盖白布。
…………
檀迦是哭醒的,头埋在枕头里,一阵心绞痛,缓了好一会。
这次从梦里醒来,檀迦也就没再睡着。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她翻箱倒柜好一会,从一件去年的呢外套口袋里找到了半盒烟。
连个火机都没有。
她索性也不找了,摸黑去了厨房,打着燃气灶借了火。
倚在灶台上歇了会,檀迦才稍稍在尼古丁的麻痹下平静下来。
她想到檀惠打麻将的样子,想到檀惠抽烟的样子,想了挺多。开心的,不开心的。
实在是不敢继续想下去,她便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一不留神,她想起梦里原恂那非常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怎么这人在梦里也一副不近人情的司马脸啊。
檀迦拿出手机看了眼,没有原恂的消息。
她挥了挥手,把眼前聚着的烟雾挥散,心想别再把这房子给他薰臭了。
所以她转身去了阳台。
近几年她的小心思多,东想想西想想,还特别爱延伸,独处时更甚,一点也没有高中时代那股子洒脱劲儿。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不多时,朝阳铺满城市,檀迦才捻灭手里最后的烟,起身离开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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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恂早晨回来时见阳台的折叠门大敞着,夏日清晨闷热的风吹进来,公寓里空荡荡,一片寂静,不见檀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