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着,怎么拒绝不至于太伤感情。
“拒绝干嘛呀?”焉斐誉听见了她外放的语音内容,偏头看一眼,见她没有再回语音,才说,“我听她挺热情的,也是想老同学一起聚聚。你刚不也说了吗,舒杳爽朗乐观,同学会上仗义帮你解围。一起去吃顿饭呗,反正我也认识。”
檀迦也不知道怎么说:“改天吧,我这几天刚回南境,还没歇过来。”
“和我你还卖关子。”焉斐誉,“我哪能不知道你,把自己约束在一个安全的壳子里,社交有没有也没关系,逞强得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好,觉得自己没能力做好的索性就放弃不要了。迦迦,你才二十二,是一个身上少年气依然充足的年纪,你要带着过去十几年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去拼搏闯荡,去一点点试错。而且你以后要做记者的人,不说具备社交牛逼症,社交不能成为你事业路上的绊脚石啊。我高中认识的那个飞扬跋扈小飞龙哪里去了?”
“我也没有不交朋友。”檀迦没什么底气地狡辩道。
“你交朋友那可真是太艰难了,前期让对方源源不断地主动,等对方的付出值拉满,等你觉得她是真心实意地待你,你才开始考虑要不要跟她做朋友。”
檀迦搓搓鼻子,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自己在大学里能跟褚念做朋友,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檀迦在大学里一副对谁都很礼貌,但明显谁也处不熟的样子。是褚念不厌其烦地拖着她去做这做那,又陪她做这做那。檀迦开始烦的不行,觉得她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但后来不知怎的,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她划进好朋友的范畴了。
至于后来闹掰,檀迦也一直没理解问题出在哪里。以至于檀迦经过了无数次的自我检讨与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