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陈氏震惊地抬头看着李仲海,“这里面的东西你哪来的?咱们可不能昧着良心偷人家的东西。”
李仲海伏在陈氏耳边小声道:“你听我说,我不是和石贵一起去给谢将军送信吗?去的路上和一队官兵撞上了,我们仨就躲了起来,偷偷听到了这群人说的话,原来他们运送的是王将军劫下的一笔不义之财,准备把这钱送到一个地方藏起来。正巧有人离开队伍去撒尿,我们三个害怕暴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晕了撒尿的几个人,石贵说富贵险中求,我一想也是,于是我们三个就混进了队伍里,趁人不备抓了点东西就赶紧跑了。我敢保证,他们没有发现。”
陈氏听的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胆子肥了,要是被人抓住了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鱼娘和三牛?有没有想过爹和娘?”
李仲海赔笑道:“这不是没有被人发现吗,这些东西咱们要好好收着,谁都不能说,你不是总说要给鱼娘攒嫁妆吗?嫁妆这不就有了吗?”
陈氏气得捂住了胸口,“我那不就是随口说说而已。驿站那里发现了一大笔银子,还有后面石家给了一百两,谢将军和王夫人又给了不少,这些钱虽说大哥一家会分大头,但是剩下的也够咱们吃穿不愁了,你又何必去冒这个险?”
李仲海搂住陈氏的肩膀,叹气道:“驿站的那些钱不提,剩下的钱都是爹冒着生命危险挣的,拿这些钱我心里有愧。”
又嘿嘿一笑,“不过想想,咱们这一路上虽说过得惊心动魄,但是也没少赚钱,到南方后买个几百亩地做个乡绅是绰绰有余了。以后你就不用下地了,到时候再找几个丫鬟婆子伺候,也享享清福。”
陈氏翻了个白眼,拧了一下李仲海,没好气道:“可把你给美死了。”
生气归生气,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钱可不能丢,陈氏找了一块上好的布料,这是给鱼娘改裙子剩下的,然后认真地把李仲海弄来的东西重新包好。